還要對源稚女舉起刀鋒嗎?
源稚生沒有繼續想下去,他拿起照片,忽然扭過頭看向橘政宗。
“老爹,你說,真的會有路人能靠近稚女和路明非這麼近拍下照片,而不被發現嗎?他們可都是不遜色於我混血種,感官極其敏銳。”
橘政宗沉默不語。
直升機的聲音在雲層中呼嘯,參孫抬頭望向著越來越近的直升機,隱隱有些興奮地問路明非:“他們是來打架的嗎?”
路明非看了看對面,發現趕來的人並不多,搖了搖頭:“人太少了,應該打不起來。”
“這樣啊,那我先把先讓這些死侍藏起來。”參孫指揮著死侍從黑暗中悄然退去。
“你們混血種最討厭的就是死侍了,別到時候見面就全給我抓走了,這些都是王的食物。”
各種死侍在地上拖行著蛇尾,由雨水沖刷掉他們的痕跡,很快周圍就空曠了起來,像是謝幕的群演為重要角色登場而騰出舞臺。
直升機現在空地上落下,呼嘯的螺旋槳聲逐漸停歇,艙門開啟,源稚生走在前邊,櫻在他身後撐開一把黑色的傘。
橘政宗也撐著把黑傘,但落後了源稚生一個身位,他如今已經不再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長,在正式場合只能走在源稚生的後面。
再然後是一輛誇張的悍馬,烏鴉和夜叉從悍馬上跳下來,擠在一把大傘下小跑,跟上了源稚生的步子。
源稚生走得太急了,調來直升機後根本就沒有等他們兩個趕來就出發了,所以,他們從夢裡醒來後只能開著悍馬一路狂飆,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才沒有跟丟源稚生。
路明非和源稚生隔著雨幕對視,誰都沒有說話。
不同的是,路明非吃不準源稚生什麼來意,就沒說話;而源稚生……他單純是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源稚生帶著蜘蛛切急匆匆趕來,卻只帶了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而沒有帶屬於蛇歧八家的暴力人員,他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也搞不懂自己的來意。
“路專員真是雅性,今夜如此大的雨,你還有精力到處跑。”最後還是源稚生先開口了,他注意到一邊的參孫,眉毛一跳。
“還帶著別的女孩?”
別的?路明非看了眼旁邊的參孫,總感覺源稚生這話意有所指。
“我賭二十萬,就算少主之前沒有這個想法,他現在也一定想要砍了路專員!”烏鴉撞了撞夜叉的肩膀,壓著聲音說。
“那咱們得趕緊給其他家主打個電話,就少主自己不一定是路專員的對手啊。”夜叉準備去口袋裡掏手機。
竊竊私語的間隙,兩人突然感覺脖子發涼,鋒利的暗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抵住了兩人的喉嚨。
櫻從前方回頭,給兩人一個冰冷的眼神,讓他們立刻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