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然後認真地展示給路明非看,這個有些笨拙的女孩居然也會關心人了。
寫完這句話之後,想了想,繪梨衣又添了一句。
“早點回來。”
路明非笑了笑:“放心吧,我只是去見個人而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看著繪梨衣走進房間洗漱之後,路明非也漸漸地收斂了笑容。
路明非從電視下方的小櫃子裡拿出了自己的黃金沙鷹,裝滿了幾支彈夾,插在了腰上。
猶豫了一下,路明非又帶上了長刀妒忌。
今天晚上,路明非要去見風間琉璃。
路明非放了風間琉璃這麼久的鴿子,也是時候和他見一見了,否則風間琉璃一定會把路明非打入敵人的那一欄。
既然是去連風間琉璃,那還是把自己的武器都帶上比較好,即便是風間琉璃不對自己做什麼,也保不齊猛鬼眾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
猛鬼眾畢竟是王將掌握的勢力,路明非沒有把選擇權交給別人的打算。
按照風間琉璃給自己的座標,路明非在半路上呼叫了一輛計程車載了自己一程,中途又幾次步行、轉車,儘量避免被人逆推路線的可能。
夜晚的東京很繁華,路明非透過車窗就能看見熙熙攘攘的人流和五彩的霓虹燈,就像是一場誘惑世人的妖冶夢境。
白天的東京也很美,但路明非才莫名覺得夜晚的東京才更加接近記憶中東京的氣質,熱鬧、繁華、就像是沸騰得火鍋一樣不斷冒著氣泡,然而一旦離開那些昭示繁華的彩燈,人們所面對的就是無垠真實的黑暗。
在這樣的東京裡行走,刀鋒應該是要染血的吧,路明非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外邊的景色。
妒忌則被他握在了手中。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路明非才到達了目的地。
到達目的地之後,路明非才驚訝地發現,風間琉璃約他見面的地方不是什麼戒備森嚴的黑道核心,座標所有的場所看起來甚至頗為雅緻。
這是一座燈火通明的獨棟建築,大概四五層樓的高度,外牆被塗抹成了白色,又以金線去勾勒,每一層樓都有微微突出的外沿,外沿上掛著小巧的紅燈籠,每一個紅燈籠上面都寫著水墨剛勁的漢字,又彆扭又隔著。
這棟建築很明顯是用現代的建造技術打造了,但是屋頂卻是古意的飛簷翹角,完美的結合了古風和現代的建築技巧,配合著淡雅的裝飾色彩,就像是從古書裡走出的大家公子現在了街頭。
這好像是一家歌舞伎劇場?
路明非大致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