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之後,犬山賀才笑著回應:“大家長說笑了,我不過是熬夜過來而已,這一點算不上什麼。倒是大家長夜都在為蛇岐八家操勞,這才是真正的辛苦。”
犬山賀的這些話也不全是客套,橘政宗接手蛇歧八家大家長的位置也快十年了,這些年間他把原本分裂的蛇歧八家重新焊接在了一起,鞠躬盡瘁,功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橘政宗笑呵呵地擺了擺手:“大家都是在為蛇岐八家而忙碌啊,也正是因為大家的努力,我們才能才秘黨令人窒息的壓迫下,仍舊保持著獨立的姿態,還能繼續成長。”
“犬山家主,因為犬山家的勢力是接待人的風俗業,所以家族特地派遣你去接待本部的專員。如今你們也見過面了,本部的專員有沒有透露,他這一次來日本是什麼目的?”
橘政宗簡單的寒暄了一下,就直奔主題。
“本部專員口風很嚴,並沒有透露太多。”犬山賀皺眉,“他只是讓日本分部先把主要負責人召回來,說是要給日本分部的人開一個小會,還要進入源氏重工裡檢視一下過去的任務檔案。”
犬山賀的這個回答道也沒有多出乎橘政宗的意料,蛇歧八家針對昂熱派路明非來日本這件事開過短會,其中就猜測了路明非這次來日本的各種目的,犬山賀說得這些事情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居然真的是要和負責人開會,檢視檔案嗎?”一旁的源稚生皺眉,“任務聽起來很簡單,但日本分部和本部基本有快十年沒有怎麼交流了,積累下的資料不說浩如煙海,也很難被一個人就輕易看完,昂熱校長如果真的想要調查出什麼,就不應該只派一個人過來。”
“這卻很有昂熱的風格,這是來自他的蔑視。”犬山賀開口了,“路明非這樣的做法,與其說是要檢查出日本分部的問題,還不如說是想問表達‘我知道你有問題,你以後最好到安分點’這個意思。”
“真是囂張啊,這就是本部的行事風格。”橘政宗有些感嘆,“犬山家主,你怎麼回應本部專員的?”
“我沒有立刻拒絕,也沒有接受,我按照計劃一樣說少主已經外出,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回來,”犬山賀說,“這幾天,我安排了世津子陪同在他的身邊,先帶領著他在東京遊玩一下,拖延一下時間。”
橘政宗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犬山家主,你做的很好,這幾天我們要繼續收尾,誰也沒相當本部會忽然派一個級別這麼高的專員過來,導致我們有些措手不及,很多行動都必須暫停收尾了。”
說到這裡,橘政宗回頭看了看一旁的源稚生:“稚生,關於東京中鬼的清理工作怎麼樣了。”
“基本上清理乾淨了,有記錄的危險鬼都被抓了回來,剩下的一些被標記為綠色的鬼也都被警告過了,這幾天他們連家門都不太敢出。”
源稚生正坐在座位上回答,他是執行局的局長,對這次行動了如指掌。
在收到本部專員將要到日本巡視的訊息時候,日本分部就以最快的速度行動了起來,以避免日本的秘密被發現。
橘政宗滿意地點頭:“很好,只要不讓本部的專員發現鬼的存在,其它的問題都不算大事。”
源稚生猶豫了一下,有些忍不住問:“老爹,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把本部的人排出在外,最近這幾年,墮落成鬼,墮落成死侍的人越來越多了,執行局的人手都逐漸不夠用了。”
“如果我們能夠得到本部的支援,我們就有足夠的力量去一邊清理死侍,一邊對著墮落事件增多的背後原因展開調查。”
橘政宗長嘆一聲:“因為這些鬼,都是我們的家族裡墮落的孩子啊。”
“我們和秘黨的不一樣,我們的血脈來源於白色的皇,這讓我們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也讓我們更容易失控。秘黨中的人只要不主動去追尋提高血統的技術,那他們就穩定得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而蛇歧八家的人卻無時無刻不在對失控的恐懼之中。”
“按照秘黨的《亞伯拉罕血統契》,我們都是應該被關在荒原、海島中與世隔離的罪人,這就已經讓我們喪失了合作的基礎。”
“對秘黨來說,我們也是鬼。”
醒神寺裡沉默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
“說起來,資料上顯示這次本部來的專員也被秘黨內部調查過血統問題,他說不定會對‘我們’的態度有所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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