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刀鋒幾乎已經劃開了龍侍的大腦,可以想象它是經歷了多麼痛苦的過程才死去。
“我有點心疼這頭龍了是怎麼回事?”有人小聲說。
“收好你氾濫的憐憫心,如果不是s級殺死了它,就該學院的收屍人來心疼你了。”他的同伴訓斥。
“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永恆戰爭啊。”有人嘆息。
“這一次,終究是我們勝利了。”
船員們竊竊私語。
一個人悄悄地站在了曼施坦因的旁邊,安靜地看著船員們卸下強大而悽慘地龍骸。
“明非,你做的更好。”曼施坦因說。
路明非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腦袋,如果曼施坦因地注意力從龍骸上移開,如果現場的光線再亮一點,曼施坦因就能看清楚路明非脖頸上正在消失的細密龍鱗。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幾百年的捕鯨船。”曼施坦因自顧自地說。
“十九世紀的時候,捕鯨活動還沒被國際條約所禁止,它甚至是很多海洋國家的支柱性產業,來自西歐和北美的捕鯨船還在大洋上不斷搜尋鯨群,殺死一直鯨魚就會用鎖鏈把它吊上捕鯨船,就像現在這樣。而船員則會剝開鯨魚的外皮,脂肪用來煉油,鯨鬚則會進入時裝業,人類在鯨魚的屍骸上吃得盆滿缽滿,混血種也在啃食龍類留下的遺產。”
“據說正常死亡的鯨魚會非常安靜,但是被人類殺死的鯨魚在死亡之前,則會發出格外淒厲哀婉的低鳴,似乎能穿透靈魂。”
曼施坦因不再去看龍侍的屍骸,回頭看向路明非:“你在殺死她之前,有沒有聽見它的哀嚎?”
路明非搖了搖頭:“在我殺死龍侍之前,它就已經瘋了,校長折刀上毒素其實沒能被它排出,反而破壞了它的神經。”
“你們在聲吶中看見龍侍瘋狂地攻擊我,這並不是因為它身體已經恢復完好,只是因為它被痛苦折磨得在瘋狂的壓榨著自己的體力而已,這也是我能殺死它的原因之一。”
“野獸在背痛苦折磨的時候,往往是它最暴虐最危險的時候,s級你不用自謙。”塞爾瑪不知什麼時候也也湊了過來,對著路明非眨眼睛。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你戰鬥的場面,但是我一定會把任務報告給你寫得跌宕起伏、驚心動魄。”
路明非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對著塞爾瑪提出了另外一個請求。
“麻煩再為我準備一套潛水服,我還要下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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