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不敢當,不過眼下說的事情比較要緊,這酒就免了吧,如果僥倖事成再喝也不遲。”
“趙先生謹慎”貝鴻德隨即拿起桌山的電話,讓人送了兩杯茶過來。
待二人俱清茶入手後,貝鴻德開口“趙先生,可否具體講講?”
“嗯,請問貝大少,這次長城股票和閣下關係匪淺吧?”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坦白講,我算是挑頭者之一,至於為什麼挑頭麼,一來是要賺藉機會賺幾個錢,我這個花銷大啊。”說著苦笑著搖搖頭“男人麼拼死拼活弄點錢進來,都用在女人身上,我麼是用在幾個女人身上,所以只能多找點路子了。其次,我說是看東洋人不舒服,想給他們找點麻煩。你信麼?”
“啪”錢鼎章搓了個響指“貝先生快人快語,唯真名士方本色。多謝閣下坦誠相告。所以我也不私藏了。現在行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這裡只有一條訊息,當年長城棉紡廠在東京退市的事情手尾做的不乾淨,目前有兩萬股由可轉債轉換而來的股票在東洋人手裡。就這樣。”錢鼎章嚴肅的說道。
“趙先生,來一支?”貝鴻德沒有接話,卻掏出兩支鋁管裝的雪茄來向他示意。
“我不會,貝先生自便好了”
“趙先生的訊息可靠麼,或者方便的話能否透露一下來源”貝鴻德擰開鋁管,倒出雪茄來,熟練的用雪茄刀截去頂端的包裹層,不過好像手上有點發抖還是怎麼的,截了兩次才去掉整個包裹端,點燃後美美的吸了一口。
“東京取引所,貝家的勢力在東京也有分號吧,拍個電報讓他們複核一下就知道了。”
“嗯,這個是應有之意,只是趙先生想透過這件事情獲得些什麼呢?如果是需要成為我們的生意夥伴,完全可以得到滿足,而且我還可以做主給您的價格比公價還略低一點,就當是資訊費了。或者趙先生無意生意的話,我等會奉上20根大黃魚”
好闊綽的出手,20根大黃魚,差不多可以在法租界內買上一棟頗為不錯的小洋樓,對於一門心思要往租界裡躲的錢鼎章而言,實在是瞌睡掉下枕頭來。只是開心歸開心,有些事情還得先做好才是。
錢鼎章開口“我想問問,貝大少之後打算如何應對?”
“趙先生,這不大好吧,不瞞你說,這次事情我是召集人,申城幾個家族的二代都集資參與了,之後怎麼做,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還要聽聽大家的意見,但些和您的關係就不大了。”言下之意,你就是個跑腿遞訊息的,貝大少也不虧待你,挑你發財算是大家兩清了。
此刻錢鼎章卻發現了一個小眼睛的好處來,因為膠水拉皮和刻意眯眼的緣故,此刻這位趙昊先生的雙眼和他後世一位名叫李明博的人相差彷彿,不仔細看就以為是瞎子。而且不知道錢遜之又施了什麼妖法,讓他的上眼皮發腫,這樣眼裂就更小了。別人就算盯著自己看都無法看到自己的黑眼珠。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盯著別人觀察而不用顧忌被對方發現。
錢鼎章細看之下果然發現了蹊蹺,貝鴻德靠在大班椅上叼著雪茄吞雲吐霧,擱在桌子上的左手卻不自然的揪揉著幾張信紙,直到原本平整光滑的信紙變成朵朵碎片才罷手。
難怪之前剪雪茄頭是似乎也出了點小狀況,連剪兩下才算搞定。至於說話語氣雖然平淡,但因為緊張的緣故,人的喉頭肌肉會不自居的縮緊,導致音調會變高一些。
如此種種跡象,都表明貝鴻德對這個訊息基本是已經採信,對可能造成的後果也十分清楚。自己來找他的目的是希望這群人能夠出手穩定住股票和整個行情。
這個賣黃色照片倒是事實,價格也沒瞎編。所以想想本位面當年X片才賣十塊錢一張,實在是大大的幸福啊。
值得提一句的是小販拿新生活運動來蹭熱點,可能會讓有些讀者覺得出戲。
其實在當年申城這種算是比較客氣的了,最牛叉的是在報紙公開做廣告蹭熱點,還蹭的老蔣無話可說。某日報紙上出現一條廣告語“新生活當然要揩油,下面是一行小字,揩揩油龍虎萬金油,讓您xxxxx(原詞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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