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彪,你進來一下”陳布雷想了會,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該問問專業人員意見,當下將事情大略向李光彪做了說明,後者聽完後,朝錢鼎章看了幾眼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這個事情,倒是好辦,但問題是我們沒人?嘉興這一塊,是中統在管,但最近北平不太平王瞎子(大漢奸王克明)那幫人發了瘋一樣的上躥下跳,中統在全國抽調人手去收拾,嘉興肯定也是,而且中統擅長的是情報分析,行動方面還是看我們軍統。但軍統最近的支援點在申城,現在發密碼電報過去的話,估計要今天上半夜才能趕到。”
“按理說這個事情,我應該親自去盯,但出發前委員長親自交待過我,世情艱險,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包括日本蘿蔔頭,所以我片刻都不能離開先生”說著望向錢鼎章。
錢鼎章內心苦笑“想讓我去盯著你就直說嘛”,他少年心性初生牛犢不怕虎,“那還是我去盯著吧,不過我可是外行,出了紕漏別怪我”嘴裡說的是要撇清干係,但眼角間的躍躍欲試卻隱藏不住。
陳布雷看著眼前的少年,思緒卻飛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也正是這般年紀,天不怕地不怕,和戴季陶創辦《天鐸報》謳歌武昌起義,抨擊袁世凱帝制,這麼多年恍如南柯一夢。自己雖然位高權重,卻還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日本情報人員都摸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卻只能依靠這個唱彈詞的小傢伙。
想到這裡他拍了拍錢鼎章肩膀“小傢伙,這是涉及國家生死的大事本來不該讓你這種平頭百姓捲進來,但事急從權,也只能靠你了,此去最要緊的是保護好自己,任務失敗就失敗了,只要軍統申城站的支援人員過來,我們就有辦法破掉這個東瀛間諜網,所以你千萬把保護自己當做第一要義。佈雷代表黨國先謝過了”說完他竟然衝著錢鼎章鞠了一躬。
這可把後者嚇壞了,趕忙攔住“畏壘先生,畏壘先生,你這是折小子壽算了,小子年輕但也知道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一句前世在網上見了無數遍的詩脫口而出,自然之至全無格愣。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陳布雷吶吶
“對了,畏壘先生,小錢先生”李光彪忽然開口“我倒是想起來,軍統方面一直有所謂的“遊樁”人員,這些人多是江湖奇人異士平時多在各地遊蕩,伸手見識都頗為不凡。平時以各種職業為掩護,實際上做的是各種情治工作,這次知道先生要回鄉,戴老闆事先給我看了這一路上部署的“遊樁”人員圖,盛澤附近倒正好有一個,就是聯絡起來要廢點周折,如果能聯絡上是最好,實在不行的話,還是隻能讓錢先生涉險了。”
錢鼎章含笑說到“那是最好”
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即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到“小錢先生阿在啊?”。
錢鼎章笑著說到“畏壘先生知道外面是誰?鼎鼎大名的彈詞皇后露醉仙”,此時東瀛間諜的事情已經確定下來,錢鼎章心中輕鬆不少,說話也隨便起來,這話是帶了二分調笑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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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80年代整理的以49年前的《三笑》為底本的書稿。有個噱頭印象深刻,華家二個白痴兒子要強x秋香,被秋香識破後,巧妙的讓華老爺代替自己出現。倆傻兒子不知道,脫了褲子就撲上去。
說到這個說書先生要補充一句“正是應了兩個古人的故事,陽貨見老子”。這個自己琢磨去吧。
這是小書的問題,評話的毛病在於過度渲染封建迷信,這麼說吧,今天起點文放到那個時代是統統要槍斃的。
49年後評彈經歷了三次大的整頓,之前兩次還勉強混過去,但這回基本被挖了跟,差不多20年不能上演最精華的傳統書目。使得聽眾出現了一個整整20年的斷層。本來這個就是流行於吳地的曲藝,在被這麼一打擊,基本完蛋。
雖然80年代百業復甦,很多老先生也再出江湖,但聽眾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