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長生天啊!”哈喇巴巴格大叫。
從門縫裡檢視外面動靜的那些老弱病殘也繃緊了神經:“是狼?!!!”
桑雅差點沒尖叫出聲,哪來那麼多狼?彷彿草原上所有的狼全來了!!驚懼之下,她難得胡思亂想,難不成狼群聞到血腥味,集體來吃宵夜?
這時,江河突然轉頭,對兒子溫聲道:“小印別怕啊!”
江思印正想和他爹說,其實他一點都不怕的,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而且飛的方向還是狼群。
他滿臉懵逼,難不成他爹覺得他是累贅,要將他丟去喂狼?
江思印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死死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臨。
然而等了很久,身體都不痛不癢的,不禁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聚集起來的數只狼的背上。
他低頭看的時候,一隻狼還抬頭看他,月光下,那綠油油的眼彷彿兩簇鬼火,嚇得他打了個寒顫。
桑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尖叫,她只知道自己的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巴圖!巴圖!”
桑雅娘死死抓住要開門衝出去的女兒,對著她的耳朵大吼:“看清楚,巴圖沒死!”
江思印坐在狼背上,狼沒事,他也沒事,他爹拋他過來時,應該用的是巧勁。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那穿著白色僧袍的身影,有如一片雲般點了幾下,也跟著竄入狼群中。
在所有人的不敢置信中,清朗的聲音響起:“不知貧僧何處得罪二王子,讓今日他下此殺手,貧僧是不敢再待在胡地,就此告辭罷。”
在眾人的注目下,並排奔跑在一起的巨狼馱著父子二人消失在草原深處。
剩下的狼群對著那群黑衣人嚎叫著,一步步逼近,震懾他們。
黑衣人神色驚疑不定,今晚發生的一切出乎他們的意料,看到那麼多狼,他們心裡也是恐懼的,狼在草原有特殊意義,他們恐懼害怕,崇拜又敬而遠之。
江思印現在一點也不怕狼了,還在狼背上翻個身,整個人趴在狼背上。
他親爹在狼背上的腳尖一點,竟然跟著那群狼跑得一樣快,江思印震驚得張大嘴,看著他爹在月色下疾奔,衣袂翩飛,彷彿會飛的神仙似的。
後頭是聒噪的鸚鵡,使勁兒地拍著翅膀:“哎喲,別跑那麼快,等等我!”
“累死鳥了!累死鳥了!”
狗宿主不過答應狼群,會給它們吃藥丸子,這一個兩個的,就激動得恨不得跑出殘影,它一隻會飛的,竟然還快不過在地上跑的!
鸚鵡最後機智的停在狼背上,不想飛了。
它快要累死了,真的飛不動了,今天它可是飛了許久,才聯絡上狼群的,運動量已經超標。
鸚鵡扭頭,看到不管去哪個世界、只要有條件都第一時間習武的宿主將狼群當踮腳石,那白衣在月光下飄舞,看起來比它還優雅,賞心悅目。
狗宿主還臉不紅氣不
喘的說風涼話:“你吃得太胖了,得減肥,否則哪裡能飛得動?”
鸚鵡很人性化地朝他翻白眼。
減肥是不可能減肥的,狗宿主給它一個動物的身體,就讓它做牛做馬,它多吃點補償自己又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