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飄香樓消費的客人,最重要的特點是有錢。
他們盯著逃進來的白衣美少女,只覺自己的錢包蠢蠢欲動。
其實五十兩銀子並不多啊,他們吃幾頓就沒了,若是能用這五十兩換個大美人兒多划算啊?
要知道,青樓裡像這白衣少女這般的美貌,最低也要一百兩起步,更何況,那些青樓女子不一定能有這般我見猶憐的姿態。
青蔥的目光如雷,打量片刻,低聲問旁邊長相平凡到不起眼的侍衛:“你能看出這女人有什麼不對了嗎?”
他覺得這女人肯定是衝著小侯爺來的。
侍衛是老侯爺當年留下來的,據聞曾經還在軍中當過斥候。
他也看不出什麼問題,這少女看著就是個平凡人,只是生得貌美了點、勾人了點。
飄香樓一樓的大堂裡,貌美的少女哭著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她自幼同父親賣唱為生,父親生病,向親朋好友借了不少銀子醫治,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治好,因能借的錢都錢了,以至於連給父親下葬的地都買不起,她只能賣身葬父。
小侯爺趴在欄杆上,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今天還能看一出大戲。
他忍不住探頭,對大堂裡的白衣少女道:“你不是賣唱的嗎?你趕緊唱幾句,若是唱得好聽,本公子給你賞錢,你就不用賣身為奴啦。”
青蔥頓時氣得跳腳,這一看就是陷阱,小侯爺怎麼能迫不及待的往下跳呢?
這女人若不是受人指使,給小侯爺施展美人計的蛇美人,他青蔥的名字就倒著寫!
飄香樓的掌櫃原是想將這賣唱女趕出去的,見江小侯爺來了興致,索性讓小二去找了把琵琶過來。
很快,琵琶送過來了,賣唱女將眼淚一收,懷抱琵琶,唱了一段悽悽婉婉的曲兒。
曲兒也就那樣,實在比不上她的臉出色,但眾人還是很給面子地給了很多賞錢,這一數,發現眾人的打賞居然已經超過五十兩。
跟進來的紈絝甄多寅不敢在這些貴人面前動手,只能一臉遺憾地看著。
看來這錢是湊夠了,他不能逼良為妾,可惜這麼個大美人兒啊,他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白衣少女對酒樓裡的客人們一一行了大禮,還特意對樓上雅間的小侯爺屈膝,感激地道:“不知樓上是哪家公子,多虧您的幫助,奴家這才得以收到如此多的賞銀。”
小侯爺從樓上走下來,這熱鬧看完了,曲兒也聽完了,準備回家。
青蔥跟在主子身後,眼睛宛若刀片子般直朝少女片過去,他家小侯爺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總之別想像吸血鬼般黏上來。
不約,小侯爺不約。
“道謝就不必了。”小侯爺一臉好心地道,“其實你唱的曲兒也就這麼一回事,賣藝無法長久,你要麼回家進修一下樂器或者唱曲兒的技能,要麼還是找個有錢人嫁了罷。”
賣藝養不活自己,不如賣身算了。
少女的臉頓時漲紅,
滿臉難堪之色。
找上她的人可沒和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