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漸漸明白了過來:“…好傢伙,運用規則陷害npc,夠狠的。”
祁究聳聳肩笑:“入鄉隨俗,npc們也經常利用規則陷害玩家嘛。”
拋開可以轉嫁危機不談,幾乎所有玩家都饞那張「何想的身份卡」,一時間玩家們又陷入了沉默,只不過與剛才許太太問有沒有人自願上桌時的沉默不同,這一次,悄無聲息中瀰漫著蠢蠢欲動的味道。
祁究:“不過「何想的身份卡」也有其弊端,畢竟何想是個小嬰兒,獲取她身份的玩家可能沒辦法自由行動,使用該身份卡的玩家需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我想對大多數人而言,能保命就是最大的好處了,別的條件都可以靠後,”林沛瀾誠實道,轉對身後的玩家說,“現在有誰自願上桌打麻將了嗎?當然,要有可以操控麻將桌的道具和技術才可以哦。”
這下好了,有三四個玩家齊刷刷舉起了手,包括正說話的林沛瀾。
誰都想得到那張「何想的身份卡」。
“如果待會因為破壞規則,麻將桌上另外兩位牌友也面臨風險的話,我和小年也會把多喜和多樂的身份卡用在對方身上,放心好了。”祁究承諾說。
畢竟是他制定出來的計劃,他必須確保為他執行任務的玩家的人身安全,一旦對方接受了他的計劃,就等於與他達成了合作,他不會讓自己在合作中吃虧,同理,也不會讓合作方吃虧,這一向是祁究合作的原則。
林沛瀾看向祁究,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道:“我說,你可以從中獲得不少好處吧?”
祁究也不藏著掖著,笑:“各取所需。”
經過彼此商量,最後選定讓林沛瀾、摔了碗的少年、還有和祁究同組的女老師上麻將桌。
林沛瀾有些好奇問道:“為什麼你會選那個男孩子作為‘輸掉籌碼的誘餌’?”
祁究:“他不是打碎了碗嗎?年三十打碎東西會沾染黴運,這正好可以幫助他更好地輸牌嘛。”
林沛瀾:“……”
確定好打麻將的人選後,待許太太為祁究他們找來了收音機,牌局就開始了。
搓麻將的清脆聲響在405內,許太太甚至還閒出一隻手來,時不時抓把瓜子磕一磕。
祁究開啟收音機,轉動按鈕不停地換臺,直到終於搜到了一個戲曲頻道——
「這一旁保叔塔倒映在波光裡面,那一旁好樓臺緊傍著三潭,蘇堤上楊柳絲把船兒輕挽……」
婉轉的戲曲唱腔從老舊收音機裡傳來,融入磕磕碰碰的麻將聲裡,別具一番“年”味。
“是《白蛇傳》的唱段呢。”坐在許太太對面的林沛瀾用閒聊的口吻說道。
許太太摸牌的手明顯一頓,面色沉了兩分:“多喜,你小孩子家家的,聽這些做什麼?”
祁究:“老黃曆上說了,今日宜聽戲。”
許太太微噎:“也就是現在你叔叔暫時還沒回家,能允許你放一會兒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