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神已死」的資訊點值得深挖,祁究預感這和被廢棄的劇情線有關。
畢竟那傢伙的角色是神父。
“進來吧,我會給有行為異常的學生做細緻的檢查。”
老婦人將來人打量了片刻後,便示意兩人進屋。
身後的門剛一合上,熱烈的日光瞬間被隔絕在外,兩人便覺察出所謂的校醫室不同尋常。
因為這裡並沒有醫務室該有的消毒水味,也沒有擺放藥品的櫃子,甚至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醫療器械的器具。
晦暗不明的光線、以及瀰漫在空氣中潮溼的腐爛味,很難讓人將這間不足三十平的小房子和醫務室聯絡起來。
玄關左手邊供奉著校園裡無處不在的神龕,再往裡走,一張鋪著猩紅被單的單人鐵架床便躍入來訪者視線。
在光線不足的房間中央,色澤過於鮮豔的被單乍看很像一池濃稠的血液。
最令人覺得詭異的是,鐵架床正上方懸掛著一面約莫兩米長的穿衣鏡,鏡面正對著猩紅被單,令人不適的猩紅被映象成倍放大,極具侵略性和視覺衝擊力的紅色如洶湧紅潮,在無聲無息中將侷促的房間淹沒。
而鐵架床上擺滿手銬腳鐐等刑具,這些刑具上甚至還殘留著沒清洗乾淨的血漬。
屋子裡詭異的格局令人不安。
置身醫務室,給人一種來到邪教儀式現場的錯覺。
老婦人指了指擺滿刑具的鐵架床:“請把待檢查的學生弄上去吧。”
祁小年:“……”
他不安地看了祁究一眼,兩人明明是老師和學生的不同立場,但不知從何時起,祁小年有點依賴這位“陌生”的合作伙伴獲取安全感。
祁究問老婦人:“請問待會要給學生做什麼樣的檢查?”
老婦人將一罐濃稠的紅色液體從冷藏櫃取了出來:“躺上去就知道了。”
祁究確認道:“因為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學生是否真的存在異常情況,所以我不希望待會的檢查對他造成傷害,我作為他的老師,必須對他的安全負責。”
“我不希望我的學生受到傷害。”祁究強調說。
老婦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擺擺手笑道:“放心吧,我不會違背校規的,如果學生不存在異常情況,那檢查對他而言就是絕對安全的。”
“好的,我明白了。”祁究這才朝祁小年點點頭。
祁小年雖然有些忐忑,但到底乖乖脫了鞋子躺在鐵架床上。
比起被迫吃食堂的烤制人肉,現在這樣要容易接受許多。
就在這時,祁究的目光掃向玄關處的神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