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制式古樸典雅,刀鞘髹以別緻的深青灰色漆,祁究一眼便認出這是佩戴在那傢伙身上的長刀。
夢境裡,這把別緻的刀同樣被那傢伙架在屏風後。
難道鬱子小姐就是用那傢伙的刀,給自己的“獵物”放血嗎?
小灰貓的動靜讓已經迷糊的鬱子小姐酒醒了幾分,她抬起水霧濛濛的雙眼,看向暴露在祁究面前的長刀,突然笑出聲:“看到了嗎?這把刀真美啊,對不對?”
祁究神情微變,他凝視著刀,不響。
“它要喝人血才能保持光澤華美的呢,可難養了。”鬱子小姐的笑越發癲狂迷亂,“嘴還特別挑剔。”
祁究放輕腳步朝刀架走過去,他背對鬱子小姐蹲下身,指尖只輕微碰了碰刀鞘,整個刀身就開始輕微震顫。
祁究的心臟也開始莫名突突狂跳。
即使隔著能面,刀也感應到了他,就如同他感應到了刀一樣。
看來連這傢伙的佩刀都分不清他們兩個呢。
雖然覺得不捨,但祁究清楚,現在還不是將這把刀帶走的時候。
一來他現在尚不能在鬱子小姐面前脫下面具,鬱子小姐將這把刀視若珍寶,貿然將其帶走只會給現在的自己惹來麻煩。
二來現在的他還不確定這把刀有什麼用途,冒著危險帶走並不划算。
他必須先弄清燒燬鬱之屋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弄清那傢伙的角色和鬱子小姐的因果,找到更多副本的細節和線索,才能確定這把刀的用途。
在此之前,他只需要知道道具的所在座標,靜候時機就好。
祁究只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刀鞘,就快速將手指抽回。
“後會有期——”
祁究在心裡對這把刀道。
“這是前代花魁的刀嗎?”祁究轉身問鬱子小姐。
鬱子小姐似乎稍稍酒醒了一些,她目光閃爍道:“你不知道嗎?在鬱之屋中是不允許討論前代花魁的。”
祁究:“……”
剛才喝酒的時候,是誰稱讚並懷念前代花魁的血釀?
鬱子小姐變臉真快。
“我好像喝多了呢…”鬱子小姐睏倦地揉了揉太陽穴,“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