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裡似乎已經有人使用了。”祁究有點為難說。
女人擺擺手:“你把他的物品扔掉就好了。”
祁究皺眉:“這麼做真的合適嗎?”
女人隨即咯咯笑道:“沒什麼不合適的,原先住這裡的人已經失蹤幾天了,所以這些雜物你隨意處置,不必在意。”
女人言辭篤定,就像她明確知道原先的住客沒辦法回來了一樣。
祁究順著對方的話問道:“原先住在這裡的員工,是街上告示欄裡那位三天前失蹤的打雜工人嗎?”
女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祁究一眼,聳聳肩:“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知好歹,預支了大半月的工錢後就一聲不響地跑了,真不負責任呢。”
“沒什麼事情就收拾一下休息休息,晚上還要幹活呢。”女人將房間鑰匙交到祁究手裡後就離開了,似乎並不想在此多逗留。
祁究對著堆滿雜物的榻榻米輕嘆了口氣:“抱歉,叨擾了。”
說完他便手腳麻利地收拾對方留下的物品,畢竟這些物品裡很可能隱藏著重要的線索。
要是秦讓也在就好了,這位歐皇找線索的運氣比尋常人好上百倍。
思索間,收拾前人物品的祁究皺起眉頭。
因為他從儲物櫃裡零零碎碎翻出了200幣,如果這位名叫上杉越的打雜工意圖攜款逃跑的話,是不可能將這筆鉅款留在員工宿舍的。
而且對方的日常用品幾乎沒有收拾過的痕跡,一切都保持著日常使用的模樣,這位上杉越似乎失蹤得很倉促,完全不像是有機會攜款逃跑的樣子。
就好像這個人猝不及防突然消失了一樣,什麼都沒收拾準備。
祁究越來越傾向於遊街上聽到的傳言:這些失蹤打雜工並非攜款逃跑,而是突然死掉了。
但出於某種考慮,鬱之湯並不希望外界知道這件事,就以員工攜款逃跑作為藉口掩蓋事實。
更令祁究意外的是,他發現前住客還是一位極度狂熱的鬱子小姐迷。
祁究在木板下的收納櫃裡找到了無數張鬱子小姐的畫像,還有厚厚一疊民間關於鬱子小姐的話本。
他甚至還在枕頭下翻到一本類似賬本的東西。
賬本里密密麻麻記著鬱子小姐光臨「鬱之湯」的日期,甚至詳細記錄了當天鬱子小姐的衣服髮飾、以及侍奉的客人的姓氏和身份。
這位名叫上杉越的打雜工真是有夠狂熱病態的,祁究得出結論。
他飛快地瀏覽鬱子小姐光臨湯池的日期,很快,他的目光鎖定在最後的日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