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鬱家沒多久，他車子就停在了路邊，歪頭看她。
未央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指，大概是被鬱廷川盯著時間久了，她撲簌簌的開始掉眼淚，“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鬧成這樣的，對不對？”
她應該早就想到的，如果不是因為她，婆婆也不會這麼忍著。
而鬱廷川如果不是顧念她的感受，留下婆婆一人在鬱家過年。
鬱廷川一時間就愣了，怎麼的他什麼也沒說的，她就給哭了呢？
他嘆氣，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掌心還是紅紅的，“你以為是因為我娶了你，他才跟我過不去的？”
未央抬起頭來，男人的手撫著她的臉，擦掉她的眼淚，“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多想。”
“怎麼沒有關係，雖然我們猜到了他想要幹嘛，可是他挑明瞭的時候，會讓人更難接受！”景宸讓他那麼難受，她也理解了他作為掌權者的無奈。
他的隱忍，不能發作。
“我這個旁觀者氣的都不行了，我沒你那麼的忍耐力與定力，打了就打了。”她道，她不後悔。
特別是聽了婆婆跟老爺子的談話，她真的心痛極了。
她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了。
他忍下了，所以她才更為他難受。
這些年，他一定承受了比這更殘忍的事情吧，所以才做到了這樣的波瀾不驚了。
她真的好心疼，可一時間就又不知道要怎麼幫他。
“謝謝，鬱太太仗義出手，替我出氣。”
“就是本來好好過年的，現在……”
鬱廷川也顧不得晨光在後面了，伸手將她拉在懷裡，“沒事，至少今年我們能一起過年了，”
“就是苦了媽了。”未央道，覺得婆婆那麼好，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那就罰你，好好工作，站穩腳跟，給她生個孫子吧。”
捂著自己眼睛的晨光，“你們好了沒？”
未央失笑，“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現在在車上，挺可憐的。
過年了，整個城市空蕩蕩的，路人行人不多，車子也不多。
他們在路邊上，倒是真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