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兒子很好的，指不定明年過年，安寧就回來了呢。
心中有了希望，應霜心裡舒服了不少。
“土土呀，你不要在外面跑了，給凍壞了。”
鬱廷川在廚房裡，聽著母親喊，“其實，我還沒謝謝你。”
未央看著鬱廷川，“你是說，土土的事情嗎？”
“對，土土剛出生的時候，我提議過，要不孩子養著，當時媽很激動，我一提她就炸，反倒是你……”
未央與他一同站在灶臺前，然後慢悠悠地開口：“其實，你跟媽，都是內心很柔軟的人，媽只是一時間覺得心裡難受罷了，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外孫，一個小傢伙，孤單單的在外面過年，想一想就覺得心酸，我也不過是抓住了媽的心理罷了。”
“那當初勸晨光學習呢？”鬱廷川冷哼，覺得這媳婦兒睿智的很呀。
“至於晨光，那更簡單了……十六七歲的孩子，年輕氣盛，最不服輸了嘛，晨光心氣高，也想讓同學對他刮目相看的嘛，這沒什麼難。”
鬱先生點頭，她的心思細緻，這點是他身上沒有的。
“那你過來。”
未央不解，湊到他的面前。
然後男人微微低頭，又啄了她的唇一下。
未央撫著唇，“你真是的……”
他笑，“甜不甜？”
她回，“好甜。”
……
青城過年的習俗，就是要除夕開始包餃子，還要炸魚炸肉，應霜不是個矯情的人，在丈夫過世後，裡裡外外的一把抓，拉扯著幾個孩子。
每個孩子，她都要求會做飯，可以不會彈琴，但一定要會做飯。
因為把你丟到荒山野嶺裡，彈琴不會讓自己吃飽肚子的，生活技能是必須都有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
所以鬱家這邊的阿姨不多，過年了就剩下祥姨一個。
祥姨在和麵，而她就在炸魚。
就連晨光都沒閒著，幫姥姥將藕合裡填上肉餡。
土土頭一次感受到國內的年味，對著面板上的面劑子很是好奇。
未央偷偷拿了一塊，遞給他。
小時候，她好像也喜歡玩麵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