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勁松很後悔,當初為什麼就色慾燻心,硬要從人家手中去搶鍾曼霞,一個女人再漂亮有什麼用?沒有了權勢地位一切都是浮雲!主要還是這些年太順風順水,在楊縣當著土皇帝,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謹小慎微,在楊縣這巴掌大的地方坐井觀天,盲目自大的結果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能把他搞得狼狽至極。
剛回楊縣的時候,他還滿懷信心,因為這三件事他都有把握置身事外,D場他只佔了點不記名的乾股有沒有影響不大,經過這些年的經營早就搭上了比汪東更有權勢的領導所以汪東倒臺影響也不大,麻煩一點的是制D工廠這是他最重要的經濟來源現在被硬生生掐斷了,往後會過一段艱苦的日子,但有房地產公司支撐著,等風聲一過,又可以聯絡上線重操舊業。
但他顯然低估了國家掃黑除惡的決心,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些事件跟夏勁松有關,但在楊縣發現了湘南最大的制D工廠已經轟動了省委省國家,由省國家下令全省在春節期間展開嚴打整頓工作,楊縣就是重中之重。
故由公安機關牽頭的各級執法部門經常性光顧夏勁松的地產公司,這讓他的公司經營陷入停滯,他花了大筆錢去打點也全無效果,又花了大筆錢去擺平祖墳的事,已經令得他元氣大傷,嚴打整頓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他也已經上了公安機關的黑名單往後也沒好日子可過了,所以他想到了跑路。
夏勁松很恨,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所以他安排了兩個心腹小弟去監視鍾曼霞,摸清楚她的生活規律,找準時機綁架她讓我拿一大筆錢去贖,到時候把我也抓起來,當著我的面用盡一切的手段凌辱鍾曼霞,讓我痛徹心扉,讓我明白得罪他夏勁松的下場,然後再用最殘酷的手段把我們殺了拋屍荒野以解心頭之恨。
這時一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老大,老大,不好了,好多的楊家人抄著傢伙,一臉怒容的朝著公司來啦!”
夏勁松拍案而起怒道:“這楊家人欺人太甚,我把祖墳也給他們恢復了,錢也賠了,他們還想怎麼樣?真當我夏勁松是軟柿子好拿捏是吧!”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怒罵聲:“夏勁松滾出來,夏勁松你個畜生,夏勁松不得好死……”
夏勁松也是一時氣憤,他明白現在如果在大家這麼激動的情況下出去跟人家對剛,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當務之急就是了解清楚這些人為什麼而來,對症才好下藥。
他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放鬆下來,換上一副笑臉走到了公司外面,有幾個維持次序的保安在盡力阻擋著這些騷動的人群,但是無異於螳臂擋車,也幸好人們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故而還可以勉勵支撐,這些人大概有上百人,有的手上還拿著棍棒,見到夏勁松出來了更是激動,嘴裡各種惡D的話都罵了出來。
夏勁松畢竟是慣當老大的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也不至於被這點聲勢給嚇倒,他抬起雙手,大聲喊道:“鄉親們,大家安靜一下,有什麼事慢慢說!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對吧?”
人群中有個比較有聲望的人叫楊靈蛟,善搞關係的夏勁松逢年過節都會給他送點禮,這次為擺平祖墳的事,也給他包過一個大紅包,這點面子還是得給夏勁松,他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了下來道:“夏總,你也是楊縣土生土長的人,你知道祖墳對我們的重要性,你自己口口聲聲說事情是你手下瞞著你搞的,現在反正也死無對證了,但我們楊家祖墳被挖,風水遭到破壞,今天上午城東的楊鐵牛家就生了一個畸形兒,這是上天對我們的報復,我們楊家人大禍臨頭了,這一切不管是不是你授意,反正我們不好過,你也別想安生。”
夏勁松心直沉到谷底,這種虛無縹緲的風水純屬瞎扯淡他是不信的,但他知道自己在楊縣的日子算是到頭了,有了今日的前車之鑑,以後大凡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可以算到他頭上,就是有億萬家財也不夠賠了,為今之計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他換上一副悲慼的面容,垂足頓胸的哭喊道:“鐵牛兄弟,哥哥對不起你啊!沒想到我手下出了叛徒幹出這樣天怒人怨的事情,不過請大家放心,關於祖墳的事,我一定去想辦法找到全華夏最有名的風水大師來撥亂反正,我也是土生土長的楊縣人啊,雖然不姓楊,但我血液裡流淌了楊家人的鮮血,對於自家的祖墳我比你們急切的心也不差分毫。”
楊靈蛟道:“你說的倒也在理,那風水大師何時請來?還有楊鐵牛的賠償怎麼算?他特別的憤怒,是在我們的勸阻下才暫時呆在家中,否則你會更加難堪。”
夏勁松心道:“老子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以前風光的時候哪有你們這些泥腿子在老子面前耍威風的資格。”表面則恭敬的道:“我省得,一天天,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把風水大師請來,鐵牛兄弟的遭遇我很抱歉,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賠償,還有眾位楊家人,我也會適當給予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