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以上官泰現在的彎腰幅度和僅僅不過一閃而過的笑意,其他人本不該有任何察覺才對。
但上官泰做夢也不可能想到,陳二狗並非一般的武者和修真者。他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再細微,都全在土地感應的掌控之下。
更何況,陳二狗心中非常清楚,上官家作惡多端。個個都是滿腹壞水,又怎麼會這麼輕易投降?
所以不管上官泰演技再怎麼精湛,從一開始,陳二狗不僅打心眼裡沒信過他一個字。而且更提高了警惕,正事無鉅細的一直死死盯著他一切細微動作和反應。
透過土地感應,陳二狗不難確認,周邊並沒有任何埋伏。院內雖然還有不少人,但全都是老弱婦孺,並沒什麼可值得懷疑和擔心的。
而且陳二狗也並沒有發現任何危險存在,所以心中還真是有些不解和好奇。都這時候了,上官泰怎麼還笑得出來?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的請求,我答應了。現在,自裁吧!”
如果不是什麼惡貫滿盈之徒,和迫不得已,陳二狗也不想妄開殺戒。那些老弱婦孺在查明確實沒有半點作奸犯科後,放他們一條生路也屬於正常的合法合理行為。
而且陳二狗也想知道上官泰到底裝的什麼壞水?所以他並沒有猶豫,便立刻冷聲答應了下來。
“多謝陳先生的大恩大德,不過,並非在下信不過陳先生。而是這些年,上官家惡事做盡,四面樹敵,確實得罪了不少人。
毫不誇張的說,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隨時都恨不得食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寢我們的皮。
那些又全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即便陳先生能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也未必能活著走出陵南省。
所以在下斗膽再求陳先生,先安排人將他們送出楚南五省地界。如此一來,在下即便是死,也不僅死而瞑目,而且也會對您感恩涕零。”
帶著苦笑輕嘆一口氣,上官泰略帶一絲無奈的苦笑道。
“不行,你沒資格再和我談任何條件。
你所說的那些人,即便是真的無罪。那也必須是在接受過嚴格調查取證後,才能離開楚南五省。
如果不服,你大可拿出全部本事,一較高下之後,再來和我廢話。否則的話,要麼閉嘴,要麼就立刻自裁謝罪。”
在事情沒有完結之前,上官家哪怕就是一隻蒼蠅也都休想飛出去。所以他的條件,陳二狗根本無需考慮,立刻便擲地有聲的拒絕道。
雖然上官家身上還有很多秘密,但死人不會在自己面前說謊。所以陳二狗並沒打算嚴刑拷打,沒有什麼比土地神的身份,更適合讓他們老實交代。
看到這裡的萬長春,眉間微皺。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已經嚴重開始懷疑起了長燈大師的眼光和陳二狗能力。
在並沒看到上官泰那狡黠一笑的萬長春眼裡,上官家罪惡滔天,根本沒什麼道理可以和他們講。像陳二狗這般,根本就是在浪費彼此時間。反正,直到現在,還真還看出來他有什麼半點本事。
即便是面對陳二狗的斷言拒絕,上官泰也並沒有表現出半點不悅和驚奇,而是緩緩將目光移向了那斗篷男。
這一切都早在斗篷男的預料和計劃之中,上官泰所圖,可遠遠不止為上官家留下一群老弱婦孺那麼簡單。只不過,一切都時機還不算成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