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凌厲相對,似乎誰也沒有要主動出手的意思。
但二人周圍卻像是忽然颳起了一股颶風,伴隨著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大樹搖曳,落葉紛飛,小樹藤蔓更是在塵土飛揚中紛紛連根拔起。
就連那常年不散的積霧毒障,僅僅兩分鐘不到的功夫。便已經不知道散往了何方,徹底不見了蹤影。
整個五毒峰上下,遠看簡直就像是一個,被塵土,落葉和殘枝包裹著的巨大粽子。
在陳二狗和上官頤的真氣庇護下,齊長青和歐陽昌雖然並未遭到波及受傷,但還是紛紛被眼前一切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二人心中都想不明白,人體內怎麼能蘊含如此大的能量?除了對決外,這更像是在拆山。
轉眼十分鐘過去,上官頤不僅額頭開始滲出豆大汗珠,就連腳下都開始有些踉蹌,似乎已經開始有了站立不穩的跡象。
但再看陳二狗,卻是依舊氣定神閒,就連半點吐息不勻都沒有。
無盡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使得上官頤越發惶恐不安起來,即便他也知道應該已經勝負已分。
但上官頤還是不願意接受眼前事實,他寧願這是陳二狗的心理戰術。相信陳二狗這是在強撐和故意掩飾即將失敗的跡象,好在心理因素上率先攻破自己。
要知道,隱居深山之前,上官頤可是公認的楚南五省第一天才。修真一脈,遠比武道艱難千百倍,光入門就已經是萬里挑一。小小一階的提升,對很多修真者而言,都可能是窮其一生。
一百多年的金丹修為,上官頤哪怕就是死,他也不願和不能接受自己會輸給一個才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
所以即便敗跡已露,但上官頤非但還是死鴨子嘴硬不願認輸。甚至還寧願冒著油盡燈枯和修為盡毀的危險,選擇自爆金丹,將匯聚一生的真氣全部釋放了出來。
“你這是在找死。”
著實沒想到他會如此固執,在他忽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怒吼的同時,陳二狗便已經明白他要做什麼,頓時眉間一蹙好心提醒道。
“哈哈,對老夫而言,有生之年能有機會棋逢對手,就已經算是死而無憾了。
再說,到底是誰生誰死,現在還未盡可知呢!
何況,即便是真的要死,那老夫臨死之前,也必須先咬上你一口。至少,這也算得上是最後為我上官家散發一點光芒。”
眼露精光,上官頤義無反顧的縱聲大笑道。
因為一直隱居深山,不問世事,所以上官頤並不知道陳二狗來歷。但他也看得出,陳二狗就是衝著上官家來的。否則,他也不至於如此固執非得帶走歐陽昌。
所以上官頤心中其實早就做好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準備,即便今天自己不敵,那也必須重傷陳二狗。而且,一百多年的精純修為擺在這裡,他也有這個足夠的自信。
“你錯了,我們之間的較量,不是棋逢對手。而是,你在以卵擊石。
你所看到的,是你全力以赴的成績。卻不過是我小試牛刀,加稍稍試探而已。”
不難猜出上官頤真實心思,既然他非得要上自己,那陳二狗也沒什麼好客氣的。冷嘲一句的同時,立刻掌聚真氣,宛如長龍般帶著翻江倒海之勢朝他撲去。
“來得好,狂妄小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