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陳二狗大殺四方的楊雨菲,非常平靜的倚靠在他懷裡,內心毫無任何波瀾。
但嚇得目瞪口呆的紀家眾人,卻是個個如臨深淵。隨著陳二狗的腳步,一個個面色慘黑的向後退去,根本無一人敢向他衝過來半步。
“你,你是什麼人?你想,想要幹嘛?”
一名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將片刀橫在自己胸前,滿臉惶恐的怯生生對越發逼近的陳二狗道。
“以後陵安的紀家改陳家了,不想死的,都給我放下武器,跪下。”
目光凌厲的掃向中年男子,陳二狗隨口非常平靜道。
那眼神一對上來,中年男子瞬間便感覺,體內彷彿有著數萬根寒芒在刺一般的冰寒。隨著渾身一抖,哐噹一聲響,手中的片刀順便跌落在了地上。
“你說沒有紀家就沒有紀家啊?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
兄弟們,我們紀家的內部矛盾先放在一邊,先刀口一致對外,解決了這目中無人的混蛋再說。”
隨著王褚兩家隕滅,現在的紀家在陵南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又豈能因為別人一腳和幾個字就跪地投降?
不服氣的中年男子剛一回過神來,立刻便強裝鎮定撿起了地上那帶血的片刀,凶神惡煞朝陳二狗所站方向怒聲一吼道。
還不等其他紀家人響應,甚至中年男子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只見他剛舉起的片刀又忽然哐噹一聲跌落在了地上,整個人也跟著往後目瞪口呆倒了下去。
這瞬間不由得讓紀家人聯想到了,那一夜之間全族隕滅的王褚兩家。除了傳說中的惡鬼索命,人怎麼可能有意念殺人的這種本事?
人力有限,拿什麼去和妖魔鬼怪鬥?隨著紀家眾人紛紛嚇得魂飛魄散,一陣陣哐當武器落地的聲音也很快便在陳二狗四周響了起來。
當然,這不過是嚇破膽的紀家人自己腦補出來的理由。事實上,那中年男子倒下的原因,不過是陳二狗手中悄無聲息飛出的兩根銀針而已。
“哪幾個是紀中海的兒子,自己站出來。”
對陳二狗而言,他們是為什麼投降並不重要,也看的去追問和解釋,凌厲目光再次一掃跪地不起的數百人,隨口道。
“我,我是紀中海的兒子紀平,那是我大哥紀雲,三,三弟已經死在混戰中了。”
一名年約三十四五的中年男子趕緊哆哆嗦嗦的從人群中跪了出來,一邊指向剛才被陳二狗放倒的中年男子,一邊磕頭如搗蒜道。
“師父。”
躲在陰暗角落的何天明,一聽到陳二狗的聲音便趕緊溜了出來。感覺給師父丟了臉的他,趕緊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直到何天明的這聲師父響起,驚魂未定的紀家人這才稍稍暗舒了一口氣。雖然這無法改變來人的強大和他們完全被碾壓的事實,但這至少足以證明, 眼前威嚴赫赫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人,而不是虛無縹緲的惡鬼。
“沒事就行,你怎麼會來陵安市?那紀中海又是怎麼回事?”
以何天明現在的醫術,不說登峰造極,但也至少縱觀整個華夏排進前十絕對沒問題,所以陳二狗略有狐疑問道。
“弟子和紀中海也算得上是有過幾面之緣,在紀平電話聯絡上弟子後,便想來盡一點微薄之力。
沒想到,等弟子趕到時,紀中海已經氣絕身亡。都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外面就已經廝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