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四股凌厲疾風閃過的上官星河,心中彷彿忽然豁然開朗。只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陳二狗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緩步走向上官星河位置,陳二狗每前進一步,包圍圈便往前挪動一步。
連八名天階武者都不是對手的他,誰敢上前送死?
“降者不殺,難道你們就不考慮考慮?”
腳步停在離上官星河不足兩米位置,陳二狗不慌不忙的帶著饒有興趣微笑道。
論玩陣法,光土地傳承裡面記載的各種陣法就不下萬種,那才是真正的祖師爺。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往這方面去想,是因為他們設立的陣眼確實極其隱秘,居然是藏在一樓東南西北的四個埋地酒櫃櫃腳內部。
引起陳二狗懷疑的正是上官星河撒酒落針那一幕,按照自己長燈大師的說法。元嬰境下的五成真氣,即便天階中期武者能抵擋,也絕不可能如此信手拈來般輕鬆。
所以有理由相信,上官星河身上能使用的絕非他一人內力。而且恰好透過土地感應,陳二狗非常清晰看到,在他硬接下自己五成真氣的攻擊時,俱樂部內七名天階武者幾乎都同時顫抖了好幾下。
看似微不足道的動作,卻逃不過陳二狗心細如髮的觀察力。由此,他便已經基本推斷出,上官星河身上匯聚的是八名天階武者內力,也難怪他有實力與遠強於天階中期的元嬰境高手一較高下。
在武道一脈中,確實可以將個人內力加諸在其他人身上共同禦敵。但這需要肉體上的觸碰,上官星河等人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
所以陳二狗想來想去,能做到這點的便唯有一些玄妙法陣。果然,他很快便在土地傳承中找到了好幾種類似的法陣,再一一套用,根據陣眼方位和土地感應,不難找出陣心和陣眼位置所在。
“媽的,大意了。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媽的,要是連命都沒有了,其他還談個雞毛,降。”
惱怒的往地上碎了一口唾沫,上官星河干脆往地上一趟道。
頃刻間,所有人都紛紛放下了手中武器,數百人在陳二狗身邊像螞蟻一般密密麻麻全都跪了下去。
雖然陳二狗不是什麼殺戮成性的惡魔,但其實在走到上官星河面前時,還是對他動了一絲殺念。
上官星河帶領的這些人在穎鍾市肆意殺戮,個個雙手沾滿無辜鮮血,他們死不足惜。但陳二狗著實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投降得如此乾脆,這完全和自己所瞭解的上官家族人完全不同。
就像剛才那名老者,雖然最後也選擇了投降,但至少還掙扎了十幾分鍾。所以他們的反應,確實完全出乎陳二狗意料。
“喂,陳二狗,降者不殺可是你自己說的。怎麼?想反悔啊?你不是一向言出必踐的嗎?”
見陳二狗在沉思中久久不言,上官星河忽然又猛地坐了起來,大手一揮,帶著一絲狂放的怒意道。
“外面已經鬧得雞犬不寧,你們為什麼不出門營救?這俱樂部內,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們這麼死守的?”
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陳二狗面色一沉,凜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