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憤怒和激動,白金根本沒注意到頭頂衣櫃上的鋼管。
雖然算不得什麼致命傷,但對於今天倒黴透頂的白金來說,卻簡直比直接打他要一巴掌還要憤怒和惱火。
“白爺,您記不記得,那小子說過,您最近會有血光之災?
不會真的被他說中,觸到了什麼黴運吧?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法師過來驅驅邪?”朱誠猶豫幾秒後,小心翼翼提醒道。
朱誠便是白金的貼身保鏢,也就是在醫院時,始終跟在他身邊的青年男子。
他是白金一手培養起來的高手,一直深得白金器重。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從小受過高等教育的白金當然不信邪,又怎麼可能向一個鄉巴佬屈服?
“放屁,老子金剛之身,什麼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老子的身。
啊!哎喲!他媽的,真他媽的見鬼了,快,快去給老子請法師。”
種種不順讓白金短暫失去了理智,舉起手機就要朝地上砸去。
但也不知道是用力方向不對?還是真的就是純粹倒黴?
手機非但沒有如他所想的砸個稀巴爛,反而根本沒砸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前方凳子上。
瞬間手機忽然就反彈了回來,狠狠砸在白金右眼上,再次疼得他眼冒金星和慘叫了一聲。
這簡直就跟喝涼水都塞牙沒什麼區別,就是再不信邪的白金,此時心中也是一片慌亂。
就沒見過這麼倒黴的人,朱誠不敢耽擱,趕緊一個電話出去讓人以最快的速度聯絡本地寺廟。
不過陳二狗那邊卻並不知道白金受了這麼多罪,一上車之後便將楊雨菲輕輕抱在懷裡,簡單安慰了她幾句。
“這白金是真的動了殺心,白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接下來真要格外小心了。”
雖然楊雨菲面上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但想到剛才那驚恐的一幕,還是一陣毛骨悚然和後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陳二狗柔聲拍了拍她後背道。
此時陳二狗才注意到,她後背已然被汗水溼透,眼神目光瞬間便變得凌厲和冰寒了起來。
將自己的女人嚇成這樣,這可惡的白金,必須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嗯,我相信你。”楊雨菲堅定的點了點頭道。
不過楊雨菲的話也只是想讓陳二狗安心而已,因為她真正當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
有楊家做為後盾,白金未必敢對自己動手。但陳二狗不一樣,他現在並未獲得楊家的認可,楊家未必會因為自己的關係,為陳二狗與其它家族為敵。
雖然陳二狗對顧家有救命之恩,但顧家也未必會傾盡一切去幫助他。要知道,偶爾替他撐撐腰幫點小忙和不顧一切完全是兩回事。
現在陳二狗不僅得罪了白家,也得罪了黃家,楊雨菲著實為他的人身安全和未來擔憂。
“喂,爸,我們正在回來的路上。”
車剛開出不遠,楊雨菲忽然接到了父親電話,以為是詢問自己到哪裡了,所以接起電話便隨口道。
“回來?你還有臉回來?你個不孝女,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懂事的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