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的未來當然不會是隻靠張寧一個人就能夠創造的。
這一點不光是說這話的張曼成清楚,張凡、張寧等人心裡當然也清楚。
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此刻都將自己的心思,投入到這場以樹立張寧為核心的會議當中去。
眾人這個時候都是興高采烈地,彷彿在決定了他們有了一個新的領頭人的這一刻,他們也就真的擁有了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在這種氛圍的影響之下,張凡也情不自禁的熱血澎湃了一把,把自己已經和周家商議好,要在雒陽開設一處酒樓的計劃告訴了眾人。
在這之前,張寧和白繞等幾人其實是早就知道的,但是他們也不知道張凡已經拿定主意,要親自的前往雒陽一行了。
對於他的這個決定,眾人其實倒是沒有張凡想的那麼驚訝。
畢竟這種事如果不是他親自去的話,別人恐怕也做不到張凡計劃中想要達到的效果。
他們完全不像張凡還在擔心著自己的安全問題什麼的,在眾人看來,張凡去到雒陽其實要遠比他們這群人還在太行山內的掙扎求活要容易得多。
在坐的所有人當中,就只有張凡清楚,這大漢朝的都城雒陽,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毀於戰火,被那個西涼來的武夫董胖子一把火燒做白地。
即使在這之前,雒陽這座天下雄城就已經幾經戰火和亂動(這個詞也是反過來要不違禁······),在這樣一座城市裡生存,風險並不比在太行山裡來的要少。
更何況,他還是頂著個黃巾賊寇的頭銜。
張凡可能是被剛才眾人的情緒高漲,激得有些上頭,他沒有去跟眾人解釋此去洛陽究竟有多危險,他只是略作猶豫就輕輕的將這個話題揭過,反而關心起了自己離開後,兩小隻和張寧等人的學業問題。
這倒也同樣難壞了山寨內的眾人。
不僅僅是他們這屋子裡的人的學業,現在張凡創辦的這處太行山小學堂,每天來聽課的人早已經不僅僅侷限於他們自己的這一作小木屋裡居住的這幾個了。
畢竟是作為後世人,張凡雖然對於這個時代的經史子集之類的學問所知甚少。但是後世的九年義務教育還是讓他在數學、物理、化學等學科上有著這個年代的人所不具備的優勢。
怎麼說也是比這時代多了一千八百多年的積累,儘管張凡在後世也只是個學渣,但是他的很多在那個年代只算是基礎的知識,拿到這個東漢末年來,依然是能夠讓這個時代的很多人受用無窮的寶貴學問。
更兼張凡講課的時候帶有強烈的後世風格,幽默有趣不說,還經常開創性的給大家講一些對他們來說稀奇古怪的學問,這些知識都是他們生活中將常見到的自然現象或者生活常識,很容易就能吸引下面聽講的那些人的注意力。
當然了,張凡可能體會不到的原因還有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知識的那種渴求與崇敬。
在一個知識學問基本上都門士族門閥壟斷的年代裡,這大漢朝的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是很難有機會去接觸得到一些知識的傳承的。
所以他們往往會非常的崇敬讀書人,崇敬知識,現在有人願意無償的為大家傳授一些學問,教大家識文斷字和一些簡單的算學,還有很多奇奇怪怪但是卻有生活中用得到的很有用的雜學,那可是他們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於是,張凡的太行山小學慢慢的就變得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一開始還都是些山寨裡幫不上忙又無所事事的小孩子,後來慢慢的一些作坊裡的工匠也慢慢的加入了進來,再後來就是一些愛湊熱鬧的青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