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想通,他索性擺爛,當場拿出記著行程的小本本對太宰說:“吃完早飯後,要去庭院裡散一下會兒步。”
長谷部說得一板一眼,架不住太宰這時放下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後會有人來表演。”太宰說。
長谷部:“......”
長谷部艱難道:“是的。”他忍不住,“為什麼您知道?”
太宰:“你肩膀上有禮花炮裡的彩帶片。”
長谷部一頓,從右邊肩膀上揪下來一片紅色的亮片。
“歡迎會的話昨天鶴丸國永他們已經做了,剩下的我實在不覺得以本丸現存的物資,會有什麼活動能值得你們動用禮花炮。這種東西在萬物的售賣價格不是你們現在能承受的。”
“禮花炮是我們一起湊錢買的。”長谷部執拗地說,“讓您開心這件事是值得的。”
就算後面幾天他們要稍微辛苦一點,輪換出陣,但想方設法讓審神者分散在自殺上的注意力這件事,他們一點也不覺得不值。
打刀紫色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對自己的話的肯定,毫不動搖的表情讓太宰抿了下嘴,冷臉不再吭聲。
飯後他堅決不出門,讓狐之助把他離開後時政頒發的那些政令和發條全部整理成冊列印出來,美其名曰這是必須要了解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審神者好像長在椅子上了一樣,端正坐著紋絲不動,表情嚴肅,視線凝在桌案上,彷彿在思考世界級難題。
每每長谷部上前一步,一道淩厲的眸光就唰一下擊中他,這道看穿了他意圖的目光將長谷部定在原地,他只能訕訕離去。
長谷部下到一樓,一群刃就圍上來,嘰嘰喳喳的比樹上的鳥雀還要嘈雜。
“怎麼樣怎麼樣?葉藏大人現在還在工作麼?”
他遲疑了一下:“沒有......吧?”
有人錘了他一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種疑問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長谷部憋了下,洩氣道:“狐之助整理出來的檔案把葉藏大人擋住了,我每次一靠近就會被瞪回來。”他環視一雙雙希冀的目光,木然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葉藏大人到底在不在工作。”
亂藤四郎雙眼無神:“我們彩排了一晚上才跳好的節目難道就要胎死腹中了麼?”
一時間氛圍慘淡。
鶴丸國永左看看右看看,用禮花炮撓了撓頭頂,聰明的電燈泡再次亮起。
“我有辦法。”他啪的用禮花筒拍響手心,指著頭頂說,“既然不能直接看,那我偷看就行了。”
說完,他縱身一躍,輕飄飄落在天守閣房頂,笑眯眯沖樓底眾人招手,隨後閃身片刻後再次出現。
鶴丸國永跳下來,大手一揮:“走咯!去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