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是一夥的
太宰:“這種理由能抵得上你對他們的愛?”
夏油傑每聽清:“什麼?”
太宰重複道:“你所謂不得不殺死他們的理由, 抵得上你對他們的愛?”
夏油傑定定地看著太宰:“沒有歸處的信也能送到它的主人哪裡去?”
青年臉上隱約有緊張之色,這讓他的亡者氣息散去些許。
太宰:“被五條悟代收了。”
“悟或許認為寫信的夏油傑被人掉包了。”他晃了一會兒神,慶幸寫給父母的信沒有真的到他們手裡, 但又不可避免在心底升起一丁點失落。
大義和愛, 夏油傑說不清這兩者之間誰更重要,真要分出區別,大概就是數量吧。
大義這邊有很多人,愛的那邊只有兩個人。
太宰又問:“你愛她嗎?”
“你的媽媽,夏油枝香, 你送給了她一份飛鳥形狀的貝母項鏈, 聽製作項鏈的婆婆說, 貝母代表著【守護】”
面對與愛相關的問題, 開朗的孩子會用帶著笑和明朗的眼睛大聲回答是的,內斂的孩子會低垂下眼睛,用遊移不定的語氣小聲又忐忑的說是的。
唯有戴著面具的孩子不一樣, 他會考慮是否該說出真話,所以讓想知道答案的人等待很久的時間。
太宰自認為是個成熟的大人,即使他的身體還很年輕, 但從“書”中得到的眾多的同位體的記憶足夠催熟他的靈魂, 所以他等得起。
“愛的。”
在說出這個詞後,夏油傑悽慘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某種將他困厄的桎梏出現了松動, 他縈繞在周身久久不去的怨念似乎都有瞬間的消散。
“如果不愛,我就不會殺了他們。”
這種堪稱變態的發言讓太宰抬起眼,對於他自己來說, 愛這個字眼肉麻又惡心,他無法接受但他並不否認愛的美好。
只是愛與死亡畫上等號還是會讓人忍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
夏油傑說這句話時的眼神很認真。
太宰慢吞吞又把頭低下去, 稍長的劉海掃著他的眼睫毛,陰影下的鳶色眼睛看不出情緒。
他點評道:“極端的家夥。”
夏油傑沒有否認:“人總是需要一股尖銳強大的力量推著走。”
“我很愛她,她是個再完美不過的母親,她的一生是被我毀掉的。”
“她常常說是婚姻奪走她追求自由與夢想的權力,其實不是,奪走她自由與夢想的是我,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敗筆,要不是我,她就能和父親離婚,去過想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