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出陣,只能靠時政員工上門監督,或者透過狐之助申請。
鶴丸國永驚得剛買的金平糖都差點從嘴巴裡掉出來:“葉藏大人的意思是大和守安定會再次叛逃。”
再次。
“看來你也不是不知道關於大和守安定的事情。”太宰合上手劄,“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我會對大和守安定做什麼。”
“幾天前我肯定會擔心的,不過現在我倒覺得或許被你折騰幾下,大和守安定才能放下心中的執唸吧。”鶴丸國永身上的那股恣意似風的神性似乎並沒有因為弒主而消散掉,存在於過去那雙金色眼瞳裡的純澈依然存在於現在的紅瞳之中,甚至因此變得更加安穩。
“你那是什麼眼神?像是才認識我一樣。”白發青年嘟噥道。
太宰偏轉視線說:“你一點也不像一振弒主刀劍。”
對於這個問題,鶴丸國永顯得理直氣壯:“是審神者違背契約在先,若非他一定要緊抓著契約不放,我也不會殺他。”
“我並沒有因為殺人而墮落自己的本心。”通透的鶴望著遠處朝他們奔跑來的買花小丫頭這麼說道,然後他伸手攔下對方,買了兩串潔白的茉莉,紅瞳熠熠,“別忘了啊葉藏大人,我們可是刀劍,即便擁有了人身,本質上也是鋼鐵打造,不是厲火淬煉,鋼鐵會保持原有的形狀直到永遠。”
太宰微微睜大眼睛,現在他看起來總算有幾分屬於這個年紀的樣子,他彎起嘴唇:“啊,是這樣呢。”
冰涼的刀劍也能誕生出堅定耀眼的靈魂。
“所以在天守閣佈置陷阱的就是你吧。”太宰忽然冷不丁問。
“唷?”鶴丸國永僵住身體,捧著茉莉花串的手無處安放,最後心虛的放到了自己的後腦勺處,“啊,啊那個啊,那不是本丸臭名昭著,能忍受那麼多黑歷史來接手的家夥,想想也不會是什麼正常人嘛。”
審神者還是用那副“你說吧我都信”的敷衍表情看著他,鶴丸國永終於放棄了為自己辯解,無奈垂下手。
“大概,當初我確實有著一些會令自己靈魂墮落的念頭吧,不過現在不會了哦。”
鶴丸國永跨到幾步之外,雙臂像白鶴張開自己的翅膀那樣伸展,寬大的衣袖讓他看起來真的如同在湖面掠過的鶴一般輕盈。
“畢竟‘與恐懼搏鬥,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道。
本丸初始刀加州清光,在審神者中備受歡迎,同樣在刀劍中也具有普遍好感的鶴丸國永,有這兩振刀無意中釋放出來的友好訊號,他對本丸內刀劍的動向會掌握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走在前方的鶴丸國永忽然打了個噴嚏,背後一涼。
撥弄著茉莉花串的鶴迷茫,什麼情況?三日月在背後說他壞話了?
一人一刀沿著中央主幹道走到五條大街,前方某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他們的注意。
鶴丸國永神情古怪:“那是、大和守安定?”
太宰勾著蒼白的嘴唇,目光遠遠凝視著在人群裡擠來擠去,不時向四周張望的大和守安定,提議道:“要是上去看看麼?那裡好像有人在吆喝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