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坐不住了,當即去找船管事。
趙哥兒冒雨跑來,船管事只以為他家裡發生了什麼事,聽他要請假,揮揮手同意了,只囑咐他明兒一早儘快來。
雨小了些,方子晨拉著趙哥兒急匆匆的往回趕。
乖仔懂事,不會亂跑,趙哥兒倒是不擔心。
結果還沒到家,隔得老遠就聽到乖仔撕心裂肺的哭聲。
他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跑了起來。
進到院子就見乖仔哭著坐在屋簷下,周哥兒在一旁,有些手忙腳亂。
看到趙哥兒,他像是見到了救星:“你可終於回來了,快來哄哄乖仔,他哭了好久了,我怎麼哄都不停。”
乖仔聲音都哭啞了,小眼睛也紅腫著。他自小就早熟,從兩歲開始就很少哭了,平時跟著趙哥兒上山摔得膝蓋破了皮都不吭一聲,現在卻是哭成這樣,趙哥兒心疼得要命,連忙過去抱他。
“······爹爹。”他緊緊摟著趙哥兒的脖子。
“對不起,”趙哥兒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輕聲哄他:“別哭了,別哭了,爹爹對不起你,把你忘家裡了。”
乖仔抽噎著,見方子晨站在一旁,又對他伸出手:“……父親。”
他想要抱。
方子晨接過他,給他抹了把臉:“別哭了,男子漢從不流眼淚。父親我就從來都不哭。”
“爹爹,和父親~都不見。”乖仔委屈的說。
之前不論做什麼,他扭頭就能看見趙哥兒,現在一回來誰都看不見,自然是慌的。
方子晨沒心沒肺的甩鍋:“那怪你爹,誰叫你爹不靠譜,把你忘家裡了。”
趙哥兒:“······”
周哥兒:“······”
天還是黑壓壓的,他們到家不久,又下起雷暴雨。
窗外的轟鳴和雷電沒有停過。
方子晨抱著乖仔和趙哥兒在廚房內呆了半個下午。
趙哥兒從視窗望著院裡被雨打得歪七扭八的小菜,心疼地厲害。
方子晨拉著凳子坐他旁邊:“雨停了這些菜苗還能活嗎?”
他也挺心疼的,種了些時候,都有拇指那麼高了,眼看著再過幾天就可以掐著吃了,現在卻被雨打得七零八落。
“可以的,”趙哥兒說:“就是有些死了,活的可能沒那麼多。”
“我撒種的時候撒了很多,想著密的地方可以先掐點幼苗吃,現在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