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府看這信,看得一頭霧水。
這也就算了,接下來幾天,張知府又收到了一些信,全是質問他的:“張兄,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何要瞞著我?”
“張志儒,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
“張志儒,你不給我十幅畫,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
張知府:“……”他什麼時候跟呂慶喜是一夥的了?
張知府很快就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有點哭笑不得。
他跟呂慶喜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些書也不是呂慶喜印的,是黎青執他們印的!
他已經從常瞻那裡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也就猜出了大概。
常端他們進京之後,興許找了呂慶喜幫忙。
張知府確實不喜歡呂慶喜,但對於被人當作是呂慶喜的人,他也沒太生氣。
他並不會因為呂慶喜是個閹人,就看不起呂慶喜,恥於跟呂慶喜為伍。
他不喜歡呂慶喜,是覺得呂慶喜行事有些過激。
還有就是……呂慶喜幫陛下批奏摺,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現在死裡逃生……被當成呂慶喜的人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反正他是不會為呂慶喜辦事的!
黎青執他們回到崇城縣的時候,天還亮著。
黎青執讓金小樹在碼頭這邊把他放下——他打算在這裡買點東西,再和常瞻一起走回家去。結果剛下船,黎青執就看到了朱前。
朱前站在陰影處,一邊用蒲扇給自己扇風,一邊看著碼頭上的挑夫卸貨。
黎青執記得去年夏天,他第一次遇到朱前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當時來縣城,是想給人當掌櫃,結果最後接了一個寫自傳的活兒。
“朱叔。”黎青執笑著上前跟朱前打招呼。
“賢侄,你從省城回來了?”朱前很高興。
他跟苟縣令走得很近,之前張知府出事,苟縣令被質疑,他自然也受了牽連。
前段時間他一直提心吊膽的,一直到黎青執傳回來張知府升官的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