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府給皇帝送的奏摺,除了說明婁家和嚴縣令的罪行以外,還提到權貴圈地的問題。
要是任由情況惡化,大齊百姓的日子,必然日益艱難。
皇帝要是還年輕,要是身體好,說不定會想辦法處理此事,但他如今纏綿病榻,根本就沒有精力去處理這件事!
朝中官員也不一定聽他的。
皇帝心情鬱結,最後還真的病了。
而這個時候,常端和馮大每天什麼都不敢,專心裝訂書籍。
他們的手上被紮了很多針孔,但兩人一點不在意,依然不停地裝訂著。
時間一天天過得很快。
這年頭訊息不暢通,皇帝安排了去臨湖縣查探情況的人,在他
們收到張知府的奏摺的半個月後,才回到京城。
問過這人,他們才知道張知府的奏摺裡沒有一句假話,臨湖縣的百姓,當真被殘害得不輕。
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看得皇帝心頭火起。
但張知府,也確實做了他職權外的事情。
皇帝捂住腦袋,只覺得更難受了,他劇烈咳嗽起來,咳著咳著,竟是暈了過去。
“皇上,皇上……”呂慶喜被嚇了一跳,聲音滿是驚慌。
其實,晉王一系雖然跳得高,也確實有很多人信了晉王一系說的鬼話,但朝廷上下,不乏清醒的官員。
他們覺得張知府做得對,非常同情張知府。
這些人私底下感慨萬千:“張志儒……他就是性子太剛直了。”
“他可惜了!”
“等陛下好了,我還是要上奏,讓陛下網開一面!”
“你就不怕晉王?”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
一些尚未步入官場的讀書人,也意識到了不對:“那婁家口口聲聲說張大人是公報私仇,可他就算要報仇,也該去針對晉王,何必去殺跟晉王沒什麼來往的婁家人?又何必賭上前途性命去殺一個縣令?”
“晉王勢大,權勢滔天,張大人必然是怕這些人逍遙法外,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