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鎩進，白綺就退，莫鎩攻，白綺就閃。
半場下來，別說作為當事人的莫鎩開始焦躁，連觀眾席上的天啟和神尊雙方，都出現一些細小的雜音。
“這也太不像話了！”
“根本就是拖延時間！”
“消耗戰術，館主會坐視不理嗎？”
白綺哪裡會關心其他人的想法，不消幾個來回，完全摸透莫鎩的路子，卻裝出渾然不知的懵懂樣子，開始胡亂出手。
果不其然，又有行家在下面竊竊私語。
“毫無章法！”
“完全有違武道的美感！”
但偏偏是跟瞎貓碰到死耗子一樣的招式，把莫鎩逼得離出界線越來越近。
這場比賽的規則就是，誰出界誰就徹底離開華晴的世界。
誰定的？
聰明又伶俐的莫鎩。
他開口的時候可不知道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在老爹提醒過的情況下。
“別看他一副小白臉模樣，是他以一己之力，阻擋了我們天啟的那場本已經勝券在握的踢館。”
“那又怎麼樣，他能有華遊強嗎？父親放心，我現在有和華遊一戰之力！”
莫鎩的驢脾氣完全主導了他的思想，沒有留意莫館主沉思的眼神，以及沒有說出口的話。
——白綺和華遊不是一個次元的。
當時天啟到神尊踢館，莫館主自矜身份，沒有親自下場，領頭那個是他最得意的大徒弟，比莫鎩強悍三分，在白綺手下，尚沒有一合之力。
因此，莫館主可以預見，今次莫鎩和白綺的決鬥註定了天啟的敗局。
但他有後招。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像蚊子一樣飛來飛去？很煩人！”
臺上，莫鎩已經毫無懸念地出界，他輸給白綺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