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殿下，我是這樣認為的。冥月未必知道每一個力量結晶的下落，但她是從何處獲取這項資訊的，你想過沒有？”
白綺撫著下巴，略作沉吟，一語驚醒夢中人。
“那位陛下？”
龍淵的思緒被白綺的話帶動起來。
他之所以會猜東碣龍王，是因為，當時他被剝奪榮耀之石，七顆被光團籠罩的寶石，被東碣龍王在眾目睽睽之下，隻手收起。
這樣算起來，是東碣龍王最後一位見到龍淵的七種力量，之後的處置權理應在他手上。
“你隨手扔掉的包裝袋，會記得扔在哪嗎？”
白綺並不贊同，舉出個叫龍淵心底如針刺一般的例子。
龍淵也不得不默默承認，父皇是把他當作垃圾一樣處理掉了，至於榮耀石，在強悍的君主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嗯，不會是他。”
龍淵懨懨地再度倒在沙發上。
“殿下，抱歉，我有些口無遮攔了。”
心思何其細膩，白綺敏銳地注意到，龍淵此刻的情緒十分複雜，不由得坐到龍淵旁邊，向他道歉。
“沒事。你提供的這個思路很好，”龍淵抬頭衝白綺勉強一笑，突然一頭坐起，激動地攥著白綺的胳膊大叫，“我好像想到一個人。”
說起來，龍淵不僅不是石頭縫蹦出來的，有東碣龍王、太子做他的父兄，而且在北極星計劃首次面世之際，他能被龍王委任為主帥，那一身武藝謀略也非海底之蛙。
不同於西崢高邑的天縱奇才，也並非南嶼繪鳳的出類拔萃，龍淵學於蓬萊。
沒錯，這座被人族撰文歌頌的仙山，真實存在。
只可惜，龍淵仙緣淺薄，更甚者，運氣也不怎麼樣。
可不是嘛，龍淵這個地地道道的倒黴蛋，本是一心忠孝，現卻無一傍身。
此番境遇，蘊真仙長曾提醒過龍淵，但被歸心似箭的龍淵當作是師尊臨別的玩笑謎語，聽過則罷。
“師尊啊師尊，你揮一揮衣袖，翩然仙去，留我在這花花世界，受苦受難呀！”
雖然想到無所不能的恩師令龍淵一時心情激盪，但南河距離蓬萊，不僅僅是時間空間上的遠，以他現在的凡胎肉身，加上白綺也去不到。
加上，蘊真仙長在數十年前就已經得道飛昇，龍淵只能在夢中與師尊飲茶論道了，還能問什麼榮耀石。
“殿下，你想得方向沒錯！”
白綺任由龍淵在沙發上翻滾，許久，才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