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龍淵嚇得,在精彩看點即將到來之際,急忙跳下床,把門關好。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龍淵撫著下巴,對白綺這份對美人的耐心表示讚賞。
這水準,就是自己記憶中,南嶼那個刁蠻男人婆來,也要化作繞指柔。
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啊!
不過,龍淵同時想起在陸上初次碰面時,白綺對上皮囊絕佳的冥月,可沒一絲手軟,心底不禁升起一份白綺願意幫助自己的振奮。
良禽擇木的道理,龍淵比誰都懂。
這次,他一定不會再大意。
“什麼?你說龍淵還活著?”
自從上次負荊請罪之後,冥月順理成章地再度迎回大殿下項徽的寵愛,而且似乎再未聽聞大殿下新娶的打算,在被追問海之心下落時,不小心說漏了嘴。
這可把項徽又驚又嚇,而且氣得不輕,起身就摔了幾處珍貴擺設,四下狼藉。
“怎麼會這樣!”
正值怒髮衝冠之際,項徽驀地抬手,一把攥緊冥月纖細的脖頸,猙獰地質問她。
“冥月,此事你為何隱瞞到現在?若今日不問你,你是不是就準備等他重返海域,來取我性命那一天,與他再續前緣!說起來,海之心是不是你送給他的?你這居心叵測的惡婦!該死!”
原本從未設想過的事情,在這位暴怒的太子殿下口中,彷彿已成既定事實。
冥月喉嚨被鎖,幾乎小命不保,更別提為自己辯白半個字。
幸而,此時有人快步跑動,隔著簾幕傳話,陛下召見太子殿下。
“算你命大,這筆帳,我們回頭好好算!”
項徽隨手摔開冥月,任由地面的碎片扎破她的手,惡狠狠地撂下狠話,整了整衣冠,揚長而去。
“哭什麼,這不是你自己活該嗎!”
冥月自己左手挑右手刺,一個一個把切入手掌的碎片撿出來,看著血肉模糊的掌心在功法運轉之下,緩緩癒合,喉間的刺痛也逐漸緩解,明明這些肉眼可見的創傷已經不會痛,眼淚卻止不住地從眼角落下。
她自認並不會對龍淵餘情未了,但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
當年,是龍淵不顧一切流言爭議,將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