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尋回四項屬性,無疑是他同白綺了結凌簡這邊後的頭等大事。
鎮關與玉北相鄰,往南緊挨著的就是南河。
“如果有一個屬性也好啊!”
雖然龍淵整日扮著一個小病秧子,享受著白綺的專接專送,但渴望重拾力量的那種充實,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腦海中激盪。
畢竟,散落在七處的珍寶,除去海之心的記憶,以及四項屬性,還有兩份,一直是龍淵的底牌呢!
思及過去,龍淵難免在自己記憶的海洋中,重新審視起每一個與自己接觸過的人物。
自己作為東碣龍王的次子,盡心盡力地扮演著這位陛下一柄趁手的利劍,隨他所指,為其劃清楚每一寸疆域。
一次貽誤戰機,被巧言善辯的兄長抓住把柄,便萬劫不復。
如此看來,兩句話就可以概括自己的一生,實在可笑!
龍淵自然而然地想到,冥月會回稟項徽,自己並未身死。
他幾乎已經看透這個曾被自己護在羽翼下的女子,經過項徽的潛移默化,已經看不見除了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何等的可恨,又何等的可悲!
不過反過來,龍淵向內自省,自己給予冥月的,不一定是她所求。
到頭來,自己感動自己,也難怪被冥月親手送進亂流,還在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呵呵。”
龍淵想到那時與西崢那個叫高邑的書呆子對陣,他看到冥月,對自己說出這樣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自己還笑他胡言亂語。
“現在看來,只有我一個自大的糊塗蛋,繪鳳倒與他很是般配呢!”
龍淵自嘲一笑,心底亂點了下鴛鴦譜,也便作罷。
海族與人族,互不干涉。
高邑不會跑來陸上再授龍淵以漁,龍淵暫時也回不去向這位一言之師致謝。
但龍淵著實希望繪鳳能夠有個好的歸宿。
也不知繼他之後,東碣還會派人試探南嶼、西崢的底線嗎?
富麗莊嚴的大殿上,項徽和繪鳳各站一邊,主位端坐著一名中年人,威嚴不可直視,想來就是東碣龍王了。
“難得南嶼公主親訪我東碣,真是令人心情爽朗啊!”
東碣龍王滿意地看著堂下二人,越看越覺得金童玉女也不過如此,一雙璧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