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不該如此劍拔弩張。繪鳳,也許,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
因為一場利益互換的婚約而興師動眾,與僅次己方的南嶼為敵,別說龍王必不允許,項徽也很清楚其中弊大於利。
更遑論,此後,將還有深淺莫測的天佛眾為繪鳳保駕護航。
項徽咬咬牙,摒退身後僕從,朝繪鳳擠出一絲類似和善的微笑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大殿下,我們實際上並沒什麼交情。”
繪鳳毫不留情地戳破項徽的假面,可見即便她已經皈依號稱慈手仁心的天佛,其凌厲程度不減當年征戰沙場之時。
“你和我,因為疏於問候而感情淡薄,這很正常。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記得,你和我那位因一己之私鑄下大錯的二弟,關係匪淺呢!”
項徽唇角的笑好似被點穴定住,提到過往,不自覺緩緩冷下臉來。
他口中的二弟,沒有別人。
“他有那樣的下場,還不是你這位兄長,教導有方嘛!”
對於龍淵被流放一事,繪鳳雖固守南嶼,多少也有所耳聞。
這其中,一般人可能無所察覺,以為龍淵走背運而已。
但作為深諳皇族暗潮洶湧的南嶼公主,繪鳳可是懶得細數自己曾與多少類似的明槍暗箭交鋒。
不過,不同於眼前肆無忌憚的這位,她是個不愛張揚的勝利者而已。
“自然比不過繪鳳你,對一個心並不在自己身上的人,那叫一個執著。此前對於婚約並不言語,現在換我來完成,你就跳出來表示不願意了?”
項徽只當繪鳳故意中傷自己,變著法反將一軍。
“大殿下好豐富的想象力,著實令人佩服。但,我們兩個依然沒什麼好談的。請!”
眼看著項徽就要開始人身攻擊了,繪鳳與他談話的耐性降至零點,示意龍王還在等他們二人。
“我們的確聊不到一起去,但婚約卻不能取消。”
項徽並不挪步,直挺挺地擋住繪鳳的去路。
“大殿下為了利益,還真有夠沒下限的。恕繪鳳不奉陪了!”
論武力,放眼四海,除去那位文武雙全的天才,只剩龍淵尚可與繪鳳一戰,至於常年留守後方的項徽,可能有些花架子,但根本不值得繪鳳一哂。
見項徽擋道,繪鳳嗤笑一聲,耐心全無,哪裡還願意跟項徽這個冥頑不靈地傢伙囉嗦。
像是這種掠取他人不擇手段的傢伙,跟他共處一片天空底下,繪鳳都恨不得替他挖個地洞鑽進去,更別提與之共處一室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