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有些沒反應過來。
“噢,沒什麼,就是讓北極星泡湯。”
龍淵拿起一旁的外套,率先朝外走去。
“怎麼做?”
不知為何,白綺覺得自己被眼前這個小男孩指揮,是一種求之不得的幸福。
“抓冥月。”
海族對於疼痛的接受度和忍耐度很高,毋庸置疑,畢竟傷口在鹽水裡泡著,加劇疼痛的同時能消毒。
冥月在酒吧逍遙一夜,早就把自己肚子上還有一個二指寬的傷口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酒喝得很滿意,那個坐陪的男人也不錯。
下次再遇到,一定要邀請他再續前緣。
唇角微微勾起,冥月漫不經心地低頭從挎包找鑰匙,正想著人族也就花錢買樂子這點還算有些看頭,後頸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你覺得,這個信紙好用還是手機好用?”
“手機。”
“那怎麼還有人用這種麻煩的東西?”
“情調?”
“好啊,很懂嘛!白綺,我還以為你是個木頭!”
白綺?白綺!
冥月起初只覺得湧進自己耳中的兩道男聲很是嘈雜,待聽到白綺的名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她抬頭想要分辨身前正在交談的兩人,卻覺得視野模糊,宿醉後的大腦更是痛得要裂開。
“白綺,你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居然敢這麼對本太子妃!”
冥月憑著對於白綺身形的印象,朝著高些的人影嘶聲吼道。
“託您的福,生平第一次做劫匪,除了刺激,還有些過癮。”
豈料,卻是另一邊倚靠在茶几而坐的,矮上一些的人影回過頭來,朝冥月走過來。
“喲,這都當上太子妃了,不得給前任分一杯羹?”
龍淵從站著的椅子上跳下來,揚著手中的信紙,人未至,聲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