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
唐言倒是有些期待了,不過開啟一看:《香火》?
畢業作品《星期四星期三》之後,寧昊確實拍了這部片子。
但那是原時空,屬於實驗性質的電影,特別粗糙。
這回拍了兩部商業片,還拍這個?
不明白歸不明白,不過唐言還是認真看了起來。
《香火》的劇情很簡單,就是廟裡的小和尚在隆冬的時候,因為鞋子破了,在無奈之下,就把墊佛像的布抽了出來補鞋子,導致佛像倒塌。
小和尚於是去籌錢,可是佛教科和文物科只會相互推諉,化緣的時候又被誤抓進了局子裡,最後佛像是修好了,卻被告知廟就要被拆了。
這是一部文藝片,而且是特點鮮明的文藝片。
後半部分有點黑色幽默的味道,比如一個小姐給和尚捐錢,第一個關心的是自己的名字能不能寫在功德箱上。
唐言嘆了口氣,沒想到寧昊又走上了原來的老路。
原本寧昊是追求藝術的,拍了《香火》和《綠草地》這兩部文藝片,在海外備受好評,還拿過獎。
可是連拍兩部,每次參加電影節,不管是觀眾還是領獎的時候,看到臺下坐著一排排金馬碧眼的老外,沒有幾個華國人,才決定放棄文藝片的。
“你怎麼想起這種型別的電影了?”唐言直接問出來。
“我去了幾個海外的電影節,瞭解了很多關於電影藝術方面,回國之後媒體上的聲音,院長帶我去見了一些老藝術家,我第一次發現,電影還有另一面。”
寧昊知道唐言是專門做商業片的,也就實話實說了,末了還補充了一句:
“我在歐洲碰到了賈章科,跟他聊了很久,對《香火》也有些啟發。”
“賈章科?”
這麼一看,《香火》確實有點賈章科的風格。
落後的小鎮,一群特殊的人群,一個曲折卻與主題交相輝映的故事,以及一群麻木不仁的人。
去了歐洲,見識過了全世界的文藝片,被他們院長介紹給了行業的老藝術家。
唐言立馬就明白了,這是被帶歪了啊。
不過沒有說什麼,而是問了一句:“耗子,你拍文藝片追求的是什麼?”
“藝術。”寧昊理所當然道。
“什麼是藝術?”唐言又問。
“這......”
到了具體的,寧昊又說不太明白了。
“那你覺得商業片難拍,還是文藝片難拍?”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