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還得了，早不知道撲成什麼樣了。
一開始唐言還耐心地聽著，時不時地點頭應付一下。
可是程凱歌越來越來勁了，唐言忍不住開口了：“程導，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那就是一部普通的關於荒島求生的故事，本就是為了做成商業電影的。”
年輕人的思想要不得啊...程凱歌皺了皺眉，打算糾正一下這位年輕人：
“就算是商業電影，也不能忽視其中額藝術性，電影要以思想性為主導，商業屬性只是作為一種手段存在於電影中的，路不能走偏了。
我們投入到電影的感情是深摯而複雜的，難以用言語一絲一縷地表述清楚，它是一種思前想後而產生的又悲又喜的情緒，是一種縱橫古今的歷史感和責任感，是一種對未來的希望和信念。
我們要透過自己的作品，使這種信念和情感得以抒發......”
完了完了！
唐言感覺自己好像病了，這幾天吃的飽睡得好，身體倍兒棒，高媛媛每次都要繳械求饒。
怎麼突然一下，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草！
王八唸經，還沒完沒了了。
口口聲聲說藝術，錘子哦。
明年張一謀的《英雄》大賣兩億票房，海外也賺了一大筆美元，看你還談不談藝術。
還不是眼饞著搞了個大製作《無極》，也想著賺他一筆。
......
離開人民大會堂的時候，唐言耳朵裡好像還回蕩著王八唸經的聲音，真是遭了老大的罪了。
“怎麼樣，和程凱歌聊了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韓三坪問道，宴會上他後來和李波倫談事情去了，沒看到程凱歌給唐言“上課”。
“聊藝術。”唐言簡單地回答。
“藝術？”
韓三坪大為驚奇，沒想到唐言也會談藝術了。
唐言唉聲嘆氣道：“準確地說，是程凱歌在說，我在聽，聽的我出來的時候，往太陽底下一站，差點都站不穩了。”
“是嘛？”
韓三坪大笑了起來：“真沒想到，還有人能治住你唐言啊，看來以後要讓你們多交流交流。”
“韓總，您還是饒了我吧，我怕我忍不住了直接懟起來，又該說我不尊敬前輩了。”
程凱歌好像是52年的，49歲的老同志，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