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似乎找到了某種快感,如同當年在霧溪河畔被李乘舟暴打,在清漓山給張木流胖揍。
幾步走上去,劉清撇著大嘴笑道:“能行不?不行就算了,破境什麼的,可有可無。”
車轍沉聲道:“你大爺!”
其實已經嘴角溢血。
蘇冬嘴角直抽搐,沒忍住回頭看向龍丘桃溪,眨眼道:“這……劉師傅下手怎麼這麼狠?”
龍丘桃溪搖頭道:“那你是沒見過他捱打。”
接下來兩人,幾乎就是劉清薅住車轍打。
幾拳之後,車轍已經爬不起來了。
劉清神色冷漠起來,沉聲問道:“練拳為何?都沒了爭勝之心,回家種地去吧,與你心愛的姑娘種上十畝地,活的不比現在好多了?”
車轍掙扎著扭過頭,滿臉塵土,還是一句:“你大爺!”
然後就被一腳踢飛十餘丈,如同蝦米一般蜷縮起來,口鼻皆有血水溢位。
劉清嗤笑道:“所學什麼拳?這不是給遊老館主丟人麼?養你三十幾年,養了個廢物?你還不如吃了那兩道分魂呢。”
車轍渾身顫抖,顯然被劉清激到了,以腦門兒抵著泥土,硬生生跪起來,猛地大喊一聲,顫抖著站起來,只不過身形搖擺。
車轍聲若遊絲,每次開口都會溢位一口血水。
“所學拳術,自止水武館而來,叫做弓背拳。”
劉清並未出聲,只聽得車轍繼續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勝你。”
白衣青年點點頭,咧嘴一笑,隔空一拳打去,再次將車轍打翻在地。
“我等著。”
一道佝僂身影憑空出現,劉清嘴角抽搐,心說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趕忙開口:“遊前輩,車轍醒後便可破境,不用謝。”
遊老館主點頭道:“道理我懂,但怎能不謝?清微一拳如何?”
一襲白衣如臨大敵,瞬間收回一身符籙,拳意拔高到頂尖,卻是沒祭出那把本命劍。
遊老館主探手一拳,看似輕描淡寫,卻一擊將劉清打飛數百丈,圍牆都被撞出一個大豁口。
“武夫嘛!總是捱打越狠,破境越快。”
一道白色影子拉的極長,劉清返回遊館主面前,背對著眾人,嚥下一口血水,硬撐著鼓足真氣,爽朗笑道:“說的極好。”
老人家嘁了一聲,沒好氣道:“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