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沉默片刻,開口道:“我不是怕別的,我是怕帶你們重返小濁天,會有什麼意外。我自個兒的話,都不要緊的的。別人不曉得我著急返回小濁天是因為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龍丘桃溪點頭道:“你是怕陳藥公率先封神,或是有什麼旁的舉動,打亂瀟瀟父親的計劃吧?”
劉清輕聲道:“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們幾個在小濁天都所得太多了,種瓜得瓜,我們得去了結因果。若不然等我們境界都上去了,說不好就是一個天大的隱患。”
龍丘桃溪咧嘴一笑,“無事,我陪著你。”
白衣女子猛地轉頭往劉清湊去,後者瞬間消失,一點兒蹤影都沒有了。
龍丘桃溪苦笑一聲,取出來一壺酒。
清漓山上,漓瀟與蕎芸坐在一起喝酒,旁邊還有姜璐與欒溪,還有朝雲。
蕎芸笑問道:“你就這麼大方?”
漓瀟搖頭道:“我不大方,這事兒我怎麼大方?可是劉清在很多艱難的時候,是桃溪照顧了他的心境,我若是連點兒說悄悄話的時候都不留給她,那也太不像話了。”
姜璐笑道:“咱們山主啊,有些事情就是一根筋,明明知道在哪兒拐彎兒,他就是不拐。”
漓瀟提起酒壺,笑著說道:“謝謝你們了,以後清漓山還要你們多加照看。”
有個年輕人,揹著劍,幾乎就在自家院子裡,卻又不敢回家。
走來走去,忽然發現,怎麼就在家中,卻沒有一處心安之地?
他乾脆御劍拔高身形,到了雲海極高處,坐在一朵白雲之上,喝酒,看自家山頭兒。
溪盉正送曹瀲瀲回家,這個曹姓小姑娘,只是不想當道人,若不然她就是繼承秋思衣缽的人了。
杜亭聲早就喝醉了,稀裡糊塗的跟著紫珠返回了寸錦峰。然後這位小杜大人鼾聲如雷,紫珠就躺在不遠處的藥草叢中,抬頭看著天空。
鍾靈兒與鍾繇在收拾東西,清明將至,他們打算回去老家祭祖。
謝落落與韓濟源還有陳巖、鄭獄、喬恆、餘衫、柴黃、路痴和尚這些個男的,聚在一起喝回籠酒呢。
劉清就納悶兒了,你們這些個半點兒酒量都沒有,喝個屁的的酒。
鄭稻鳶則是跟著黃芽兒去了山下酒鋪,因為鄭稻鳶也想要一個劍穗兒。
風泉鎮的酒仙廬,貟雪悠與自家兒子閨女,坐在一塊兒聊閒天兒。
小黃花兒自然跟著黃椿與高柚兒回家了,這個小黃花兒,在清漓山上,也是個受寵的。
劉清將目光投去老蛟那邊兒,這傢伙捧著一個清漓山身銘牌愛不釋手,自個兒非要跑去金萍渡口,說日後白蝶姑娘是渡口一把手,他蛟王神就是二把手。
福祿兄弟想去瞧瞧姜璐,卻又不曉得怎麼去找人家,畢竟人家沒有了從前記憶了。兩人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弟弟喜歡的人,兩個哥哥以後將其保護好就行了。
好像清漓山人,都在各忙各的,不過他們都是清漓山人。清漓山人不多,但一個個都快以作為家人。
其實秋思進山之路,所見之人,還有做過的事兒,劉清全知道,連那一瞬間,溪盉與曹瀲瀲瞧見了什麼,劉清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