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明淡然道:“重返小濁天在即,我看大家都往清漓山來了,可你來了蒲黃山,那我就來湊湊熱鬧。”
對著那詭道人,王致明可就不是這番模樣了。
“道人?丟人。”
劉清看向老蛟,笑道:“沒事兒吧?”
老蛟憋出個笑臉,輕聲道:“沒事兒是沒事兒,要是多個牒譜身份,那就更沒事兒了。”
劉清甩去一枚玉牌,笑道:“早就備好了。”
說罷便扭頭兒看向詭道人,笑道:“你的人呢?”
三道身影好似撕破天幕而來,懸停半空,與詭道人並肩站立,都是合道。
劉清雙手攏袖,眯眼道:“不讓我認識認識?”
有個頭別玉簪,一身灰衣,髮鬚皆白的老者,率先開口:“受成夏之託,來取劉山主頭顱。”
另一個稍微年輕些,一手負後,沉聲道:“宗親。”
是那宗家修士無疑了。
還有個中年人,一身盔甲,受持鐵鐧,朗聲笑道:“我倒是與劉山主沒什麼仇,可與你背後那柄劍,就有仇了。”
劉清淡然道:“麻雀在後奪走竹麓的,就是你吧?怎麼,傷好了?”
中年人瞪眼道:“提起這個就來氣,可那兩次大仇,都要算在你身上才行,我還有個好友被壓在海底,死活出不來呢。”
詭道人開口道:“劉山主的人還沒有來齊吧?那我們可以等等。對了,順便告訴你們,今個兒,決不會有人趕得及救你。”
“的確還有人。”
有個同樣披甲,但手持畫杆方天戟的青年如隕石墜地一般落下,砸的周遭好一番晃動。
劉清無奈道:“不是說了讓你別來了,那是四個合道修士,又不是四個傻帽兒,來送死啊?”
白駱咧嘴一笑,輕聲道:“當年你劍氣之下直下三千里為我開路,現在嘛,老子百八十斤陪你赴死,又如何?”
王致明冷不丁插嘴道:“傻子?多的是呢。”
一聲佛號,有個醉醺醺的和尚瞬身而來,一把摟住王致明肩頭,罵罵咧咧不停。
“臭牛鼻子,怎……麼說話呢?佛爺我傻,你他孃的來的最早的就不傻了?”
轉頭看向劉清,路痴和尚先是打了個酒嗝兒,這才說道:“劉清,找機會咱倆要把這臭牛鼻子套麻袋才行。”
劉清笑了笑,輕聲道:“重返小濁天之前,就是想要傻一次?一個個腦子都被門夾了。”
柴黃與樊雪齊身來此,柴黃那傢伙笑道:“可不是嘛!別瞧這些人一個個髒心爛肺的,到了必要時候,還是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