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劉清淡淡一句,“剛才我沒用,教你也是以後教。”
劉清接著說道:“以前有人告訴我,若是選擇信任,謊言也會是真的。以前我沒想通,回來與那趙橋聊了一通,忽然間就想通了。”
不過具體如何,劉清倒是沒細說。
走去山神廟,果不其然,一片荒蕪。明明廟宇都是新建的,可就是雜草一地。
劉清領著溪盉進去,各自敬香一柱。下山時,溪盉又問道:“是不是以後師傅分封天下神靈之後,因為現在的這一柱香,這個酵頭山山神廟,會分得一分機緣?”
事實上,但凡劉清去過的廟宇,在封神之後都會會得到一縷天地氣運。
如此,便是機緣了。
劉清說道:“其實即便我管,你亭聲師叔也不會就因為這個讓那老嫗丟了山神神位。”
溪盉疑惑道:“為何?”
劉清微微一笑,輕聲道:“有些人做了該做的能做的,不夠。有些人做了能做的,已經很好了。往往那個做了該做的能做的還覺得不夠的人,都是自己。”
河邊小宅子,那個老婦人猛地睜大眼珠子,緊接著面向方才兩個劍客離去放方向,跪下了磕了兩個頭。
……
正月十三,蒲黃山上已經來了不少賓客。南守之接任蒲黃山山主,不光附近山頭兒都來觀禮,連秦國皇室也派人來了,朝天府首座更是親自來此。
如今幾乎是管著秦國境內所有山頭兒的朝天府,那位年紀輕輕的狀元郎,其實極少露面,這次蒲黃山新任山主接任大典,杜亭聲能出面,那可是給足了蒲黃山的面子。
今日蒲黃山山門外的迎客樓,幾乎已經住滿了。
劉清挎劍,帶著溪盉大步往迎客樓走去,在門口就給人攔住了。
有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笑著問道:“兩位道友自何處來?沒有旁的意思,只要前來觀禮,就是我們蒲黃山的貴客,只是問個來處姓名。”
劉清笑了笑,輕聲道:“北俱蘆洲,山海宗修士,姓周,這是我徒弟。”
女子一聽劉清介紹自個兒來自山海宗,當即換了一幅神情,笑意不斷,輕聲道:“可有能證明身份的信物?”
劉清皺起眉頭,拍了拍腰間長劍,沉聲道:“還要什麼證明?”
女子趕忙賠罪,翻手取出兩枚玉牌,說是兩間天字上房,二位自行入住即可。
劉清冷哼一聲,邁步上樓。
溪盉傳音道:“師傅師傅,這些人是不是傻,這都能唬住?”
劉清無奈答覆:“肯定還會有人來試探,反正咱們拽一點兒就行了。”
溪盉猛然邁開八字步,氣勢洶洶朝樓上走去,劉清直想捂臉。
到了夜裡,還是沒人來詢問什麼。劉清喚出如雪保護溪盉,自個兒挎著長劍,邁步下樓。
正好瞧見在井州瞧見的那個綠衣湖女修,估計也即將擔任湖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