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眾人散去,高柚兒抱著個熟睡之中的孩子,瞪著劉清,氣呼呼道:“不是說過了,等你回來之後,要收我們孩子為徒嗎?”
姬秊走過來,媏嵐跟在其身後。
姬秊詢問道:“主公,我準備收媏嵐做弟子,要不然我把這小姑娘一起收了。”
“胡鬧!”
“不行!”
劉清與高柚兒一同開口,前者是真覺得姬秊有些胡鬧,後者則是認定了劉清,要做自個兒閨女的師傅。
黃椿訕笑著走來,輕聲道:“柚兒,別鬧啊!”
結果高柚兒一瞪眼,這傢伙就慫了。
劉清只得說道:“我已經瞧過了,小黃花兒不適合拜我為師,他不是學拳學劍的料子,我也就會這些啊!我其實覺得,小黃花可以拜紫珠為師,學煉丹術,當然了,我肯定會教拳法劍術,可我這煉丹本事,說實話不如紫珠啊!”
紫珠嗖一聲跑過去,一把抱過熟睡中的小丫頭,眨了眨眼睛,將其搖醒,趁著小丫頭迷迷糊糊,問道:“小黃花兒,喊師傅。”
小丫頭睡的稀裡糊塗,於是稀裡糊塗的喊了一句師傅。
好像一些事,就這麼定了。
次日清晨,皇帝駕崩,舉國哀悼。
而劉清則是帶著溪盉往楊婆婆那邊兒去,鄭稻鳶想跟著,不過沒主動開口,劉清便也沒提。
昨夜劉清與鄭稻鳶聊了幾句,非要拜劉清做師傅可以,但也得拜欒溪做師傅。可以學劍,但是不能不學陣法。
小姑娘有些慪氣,便沒有跟來。
溪盉輕聲道:“師傅,我覺得,鄭稻鳶不錯的,為什麼不收她啊?”
劉清氣笑道:“我也不能收一群女孩兒做徒弟吧?收徒之事,等我天下渡回來以後再說吧。”
剛剛到梨茶鎮,有個一身黑衣,頭戴白巾,五十上下的男子,已經在山下等著,身後不遠處,有幾個帶刀侍衛,還有個顫顫巍巍的老人,是如今的扶舟縣令。
劉清笑了笑,抱起道:“我是真沒想到,曹侍中如今成了長夏道的道府大人,以咱倆的交情,趙煬也是真敢。”
溪盉也是真長臉,立馬抱拳道:“清漓山溪盉,見過道府大人。”
這位曹大人,其實本名叫曹鰍,真要細算起來,與莒羅國皇室,還有些淵源。
曹鰍對著溪盉微微一笑,輕聲道:“你與我家孫女兒差不多年紀,有空去找她玩兒,她最是喜歡劍仙什麼的,應該能與你聊到一起去?”
溪盉撓撓頭,嘿嘿一笑,說道:“曹大人可能不曉得,最近幾個月,我時不時就會去找瀲瀲呢。”
劉清與曹鰍同時轉頭,然後又轉頭,對視一眼,各自微微一笑。
到底是年輕人能與年輕人聊到一起去。
溪盉接著說道:“瀲瀲可崇拜我師傅了,曹大人可千萬要看好她哦。”
劉清轉身就是一巴掌,拍的溪盉直捂頭。
少女撇著嘴,跟在後邊兒,心說那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
曹鰍問道:“劉清,陛下有無問你,成王與英王的就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