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我們又拿又吃,要是這酒仙廬真有什麼事,咋個交代啊?”
幾年時間,她們二人破境,說是花錢如流水也不為過,兩個人破境金丹,居然足足花了三十枚泉兒。權媱甚至覺得,謝落落就是自個兒二人嚇走的。
李恢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要是實在沒法子,咱倆護著雪悠掌櫃的跟蘇貟往勝神洲去,你護送,我斷後,死了就死了,反正不能負了劉先生。”
權媱苦笑道:“咱倆拿什麼護?那人起碼都是神遊境界的高人了,咱倆小小金丹,你算了沒有,差了多少境界?”
說著嘴角又溢位鮮血,嚇得李恢趕忙湊過去,沉聲道:“聽著,若是那人再來,記得要先走。”
此刻前邊兒嘈雜吵鬧,李恢一把按住權媱,咧嘴笑道:“我去,你看著那丫頭。”
轉身之後,李恢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往酒仙廬大堂,果不其然,又是那鬧事兒的。
可李恢一露面,那些人就跑完了,連同鋪子喝酒的人都已經跑光了。
貟雪悠無奈道:“不曉得這些人咋回事,我們哪兒得罪他們了?”
李恢唯有苦笑,難不成告訴貟雪悠,說是那位劉先生的仇家,自個兒都攔不住?更何況,偌大一座司魁山,豈是一個小小酒館能抗衡的?
想到那人說的話,李恢就覺得有些無奈。
怎的一劍就給人家皇帝砍死了?那位劉先生瞧著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人家現在要為兄弟報仇,咋整?沒法兒整。
李恢苦笑一聲,看向貟雪悠,無奈道:“雪悠掌櫃的,說句不好聽的,謝劍仙不在,出點兒什麼亂子,我怕是護不住你們,所以到時候若是有什麼事兒,煩勞跟著媱兒一起先走。”
不等貟雪悠答覆,一道爽朗笑聲傳來,有個身穿白衣,腳踩黑色布鞋的年輕人,背劍來此。其身後還有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還有個腰挎柴刀的娃娃臉青年。
李恢揉了揉眼睛,一下子猶如見著了救星,差點兒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劉先生,你可總算是回來了,可愁死我了!”
貟雪悠則是笑著說道:“東家回來了。”
劉清點點頭,幾步到了李恢身旁,隨意打量了一番,輕聲道:“小傷,紫珠,把你藏的酒給一壺。”
紫珠有些不樂意,卻還是取出來一壺品秩最佳的裸花紫珠酒。
隨後劉清說道:“先喝酒療傷,我去看看蘇冬。”
走到後院兒,蘇冬練拳正入迷,彷彿進入一種無我境界,無法自拔。
劉清擺了擺手,示意權媱坐下,自個兒打量著蘇冬練拳。
姬秊笑道:“這小丫頭瞧不出來資質多好,卻是硬生生靠著死練,練出來了個二境巔峰?”
劉清輕聲道:“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好像這個小丫頭,也長成了少女。那是不是溪盉也已經模樣大變?不知為何,想起了還是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