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抹了一把臉上口水,黑著臉喊道:“陳浮嬰,滾過來架鍋。”
隔壁的陳浮嬰忙不迭背起煉丹爐,麻溜兒跑來,笑呵呵問道:“山主,咱們烤啥啊?”
然後劉清指著飛廉,黑著臉說道:“今天烤上古神獸,就她一個,夠咱們吃半年了。”
飛廉哇一聲就哭了出來,事先半點兒徵兆都沒得。
一旁的夔牛,小大人模樣,無奈開口:“我說,姓劉的不會吃咱們,你放心。就算要吃,也是先吃牛肉,這麼會吃你這半隻鳥半隻鹿的?”
飛廉當即止住哭聲,點點頭,“對哦,那你為什麼不哭?”
鄭稻鳶臉皮抽搐,心說這是在哪兒找到的一對兒活寶?
劉清只得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姬秊,交給你了。”
娃娃臉青年點點頭,一手一個,就給拎走了。
晚飯後,鄭獄與劉清坐在一張桌子上,劉清詢問道:“鄭大哥,井州那邊,可有什麼變局?那金屬性寶物,現世沒有?”
鄭獄輕聲道:“那金屬性寶物,實際上就是個銅鏡而已,前兩年已經現世,被人奪走了,是誰所奪,我們也不大清楚。不過沒什麼人在意那寶物,在諸多山頭兒眼中,身懷異寶的修士苗子,比那寶物緊要多了。四年時間,幾乎已經被分乾淨了,除了咱們這位烙餅大師,再無旁人。”
劉清扭頭看了看陳浮嬰,還不錯,不過四年而已,已經築起靈臺,估計出門之後,還會有一場破境,直上黃庭。
既然寶物已經被奪,來這兒金霞洞天,又能帶走一幫人,劉清乾脆想著,直接離去算了。
於是在這天夜裡,劉清先去了天幕,跟魚沾霖聊了幾句。出乎意料,那句話居然說讓劉清與漓瀟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現在就開門也行,甚至可以直接把劉清送回鏡花谷。
既然如此,那跟他客氣作甚?
不過那魚沾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知道不如不知道。”
劉清也沒細想,哪兒曉得他在說什麼。
最後,劉清去了那座井州,二話不說,直接進了綠衣湖駐地。
果然,那姜鎖兒還在。
姜鎖兒面色複雜,這才幾年,怎麼覺得這傢伙又有精進?不光結成金丹,還有那天門武夫的跡象。
劉清開門見山,詢問道:“是不是姜氏族人,多是武夫,且高階武夫不在少數?”
姜鎖兒也乾脆,點頭道:“光是清微境界的武夫,不下一手之數,極可能有那傳說中的第九境,這個連我也不清楚。”
一個敢問,是因為知道姜璐一定會說。
清算綠衣湖是早晚的事兒,你姜鎖兒說與不說,我劉清都會對姜璐手下留情。可護著姜璐,劉清沒覺得是自個兒應該做的。
憑什麼?
劉清揮手佈下一道劍氣屏障,施展煉氣法門,沉聲問道:“這煉氣法門,自綠衣湖而出,其中可有什麼算計?”
姜鎖兒氣笑道:“我是姜氏家主?我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