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乾脆不理會姜鎖兒了,緩緩捲起袖子,抖下兩臂壓重符。
要論摧枯拉朽,九式拳法之中,唯獨開山靠山最為霸道。
婦人嗤笑道:“捲袖子有什麼用,就能衝破我這金鐘罩?”
嘴上風輕雲淡,手上半點兒不鬆懈,又掐起一決,一身分作三人。
人魂分身於南方離宮,位居景門,落地之時,金鐘之內瞬間火勢蔓延,是以那奇門之陣引發的南方真火。
地魂分身落於北方坎宮,暗合休門之位。那地魂分身一身黑衣,從容休閒,落地之後隨意掐訣,一股子真水如天河洩落,於金鐘之內以火煮水。
可謂是水火一重天,水火不相容,相融後,故是一重天。
劉清被淹沒於水火之中,鄭稻鳶扯了扯漓瀟袖子,輕聲道:“師孃師孃,你別光看著,去幫忙啊!”
漓瀟剛要罵兩句,結果瞧見那傢伙微微嘆氣,開口道:“你佈陣太慢,我來幫你吧。”
話音剛落,大鐘之中再無人影,婦人猛地脊背發涼,有些心神不穩。趕忙轉頭,發現一個身穿竹青長衫,揹負長劍的年輕人,笑著看向自己。
“你是什麼鬼怪?怎麼出來的。”
劉清咧嘴一笑,一把抓住婦人肩頭,另一手臂朝著其小腹就是一拳,砸的婦人暴退數十丈,如同蝦米一般,弓著身子,久不見起身。
劉清轉頭看著鄭稻鳶,笑問道:“你覺得接下來,要怎麼辦?”
說的自然是那未完成的陣法。
鄭稻鳶歪頭思量,輕聲道:“方才是景門休門,水火之位。要是我,肯定以一道天魂分身,以開門封頂,開門之外另置驚門。”
劉清嘆了一口氣,猛地往前躥起一步,以開弓之勢,肘擊向前,有如鐵犁鑿山,開山而去。
那口金鐘,當即碎裂。
婦人這時才直起腰。
劉清笑道:“稻鳶,想學劍得先明白一件事,持劍為何?若是搞不明白,那最好還是不學劍,好好去學符陣。”
少女沉思片刻,脫口而出,“持劍是因為我想做劍客,為了當劍客啊!”
劉清笑著搖頭,並指為劍,隨手一道劍光便打碎來襲術法,緊接著又是數道劍光齊齊發出,逼的那蘡薁山婦人四處逃竄。
劉清搖了搖頭,翻手為雲覆手為劍,高臺之上猛地陰雲密佈,密密麻麻的巴掌大小的飛劍,猶如無風驟雨,直直落下。
婦人咬了咬牙,取出一條鞭子,肆意揮舞,一陣劍雨便被係數打碎。
劉清嘆氣道:“煉氣士境界太低,劍術落下,好像不大行啊!”
漓瀟沉聲道:“你差不多行了,趕緊打完咱們走。”
劉清點了點頭,再次取下身上十幾道負重符,雙腿微屈,幾個箭步上前,靠山一式,壓根兒沒碰到婦人身子,之是出手之時,一道拉長虛影朝前,一聲巨響而已,婦人被打的暴退回去,砸塌了自家門楣。
半點兒沒有憐香惜玉。
劉清整了整袖子,輕聲道:“接下來那位要上來嗎?”
半晌過去,沒人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