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直接跑這兒來了。
劉清氣笑道:“你他孃的給人盯上了,就跑來霍霍我?我不怕給人盯上啊?”
年輕人撓撓頭,訕笑道:“您是神仙老爺啊!”
這他孃的,感情在他們心裡,神仙就是擋災的?
鄭獄輕聲道:“是有兩個分神修士跟著,境界不算低,你打算怎麼辦?”
劉清笑道:“我重傷在身,想在真就只有鄭大哥眼裡的山河境與靈臺境而已。”
本是開誠佈公的言語,結果鄭獄一臉詫異,笑問道:“那原本是什麼境界?這麼不拿分神修士當回事兒?”
劉清抿了一口酒,笑道:“神橋巔峰武夫,第六境的武夫,打個第七境的煉氣士,不太難。”
至於那賣燒餅的,就全然不曉得這兩位在說什麼了,只是心中想著,天下之大真個是無奇不有。那離著自己一丟丟遠的煎餅攤兒,攤主也是個神仙?
可見那倆人沒有招呼自己坐下的意思,賣燒餅的年輕人便把那“燒餅爐”卸在一旁,腆著臉湊過去,拿起一壺酒,給兩人各自倒了一碗,當然沒忘記自個兒。
“二位神仙老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我陳浮嬰先謝過二位了。”
劉清與鄭獄對視一眼,鄭獄說道:“咱倆都沾了這因,放著不管估計是不行。要不然聯手出去瞧瞧?”
某人咧嘴一笑,“用不著,我媳婦兒在呢。”
三樓天字上房,一位女子微微一笑,當即一道劍光劃過,外頭那兩位分神修士麻溜兒跑了。
嚇了鄭獄一大跳,“劍修?”
劉清笑了笑,沒回這話,扭頭兒對著陳浮嬰,輕聲道:“名字倒是像個道士,追你的人已經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可陳浮嬰撓了撓頭,輕聲笑道:“他們也是神仙吧?萬一我要出去,給人嗖一聲打死了,那多划不來。要不然我就跟著二位神仙老爺吧?”
劉清攤開手,“我不方便帶,鄭大哥怎麼說?若是帶回山門,也是一樁機緣。”
鄭獄學著攤開手,“沒有山門。”
某人猛地一拍桌子,“這不巧了嘛!我家山頭兒,啥都好,就是缺人。”
半開玩笑的言語,鄭獄若是點頭,那就是真話,若是不點頭,那就是玩笑了。
鄭獄搖搖頭,笑道:“得養閨女,拜上山頭兒,可就沒空照看閨女了。”
樓梯一陣腳步聲,十三四的少女撇著嘴下樓,嘟囔道:“誰要你照看?這屋子破的很,我住不下去了,你自個兒睡去。真是的,找個客棧都找這麼破的。”
劉清笑了笑,這丫頭比自己小個十歲上下,倒是與槐冬差不多年紀,就是個頭兒比槐冬高多了。
鄭獄無奈,指著少女介紹道:“這是我閨女,叫鄭稻鳶。”
又指著劉清,與鄭稻鳶說道:“還不見過你劉叔叔?”
劉清嘴角一陣抽搐,心說我都能當人家叔叔了?也是,算起來自個兒今年都已經二十三過了,人家鄭稻鳶才十三,大個十歲,叫叔叔也可以吧。
可鄭稻鳶不這麼想,打量了一番劉清,撇嘴道:“老爹,你咋還跟這半個小白臉稱兄道弟?瞧著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怕什麼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