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倒是有一種長尾鸚鵡,有人售賣,也不稀奇。
春熙笑道:“劉清,你知道那鸚鵡口吐人言,說了什麼嗎?”
話音剛落便被溪盉一腳踹在後背,“怎麼說話呢?我師傅的名諱是你能叫的,討打是不是?”
劉清沒理會,只是問道:“說了什麼?”
春熙撇嘴道:“鸚鵡雜念而已,不過山主倒是可以猜一猜,它唸了什麼?”
溪盉瞪了春熙一眼,轉頭看向紫珠,輕聲道:“紫珠姐姐,你來說。”
紫珠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好像是說,‘蒲水所出,東入濡。又有蘇水,亦東入濡。’”。
劉清皺起眉頭,以心聲問春熙:“吃虧沒有?”
當年讀《水經》之時,各水劉清都查過古籍,濡水,該是從前中山國那處。蒲水,自蒲陽山而來。
蒲黃山,從前是叫做蒲陽山的。
怪不得當年先生沒有把那蒲黃山山主如何,上次更是讓自己先緩一緩。
猛地看向春熙,劉清無奈以心聲問道:“你把那老人跟鸚鵡怎麼啦?”
春熙滿臉笑意,摸了摸肚皮。
眼瞅著劉清已經要拔劍,春熙趕忙開口道:“一個煉虛境界的卦師,我就給嚇了嚇,沒怎麼著呢。”
劉清沒忍住罵了一句瓜慫,瞬間取出符紙硃砂,下筆行雲流水,所畫正是張木流所傳的那清微符。
飛劍道門也憑空出現,將溪盉、紫珠與春熙護在劍下。
果不其然,一個肩頭蹲著長尾鸚鵡的老者,憑空出現,就在不遠處的江水之上。
劉清眯起眼,沉聲道:“豢龍還是斬龍?前輩這手段,不甚光彩吧?”
誰知那老人微微一笑,卻是鸚鵡代替開口:“畜牲而已,何必這麼在乎?”
躲在後方的春熙,心神顫抖不停。
劉清轉過頭,破口大罵:“你他孃的怕個球!大不了咱們幹他孃的!”
一個短褲草鞋的漢子順身來此,撇嘴道:“兩個殺力頂天的合道,弄不過個渡劫修士?春熙老哥,咱們幹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