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衫捲起袖子,看著眼前惹打男子,一肚子火氣再也忍不住了。
他孃的!一路過來盡給人算計受委屈了,你還敢跟我說這話?老子就是喜歡漓瀟,等見著她還要當面說!可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劉清喜歡漓瀟這件事,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
白衣背劍的男子皺起眉頭,冷聲道:“漓瀟未出生時就許給我大哥了,你說我管得著麼?”
也不顧身邊人多,猛地躍起,一步便跳到了被架起的窮酸書生旁,隨意擺手,將幾個披甲兵卒扯開,緊接著拎著書生,又是一躍,穩穩當當落在花轎旁,凌空一拳掀翻花轎頂子,轉頭看向龍丘桃溪。
“你護著他們,我要與這欠揍的打一架!”
龍丘桃溪還沒搞明白咋回事,但還是抱起溪盉去到那位富家女與窮書生一旁。
小丫頭看熱鬧不嫌事大,歡呼雀躍道:“桃姨桃姨,咱們是不是搶親了?”
劉清視線穿過人群看向白衣男子,鬆了鬆手腕,沉聲道:“來捱打!”
羈縻國的禁軍已經趕來,百姓退至極遠處,圍了一個大圈兒,好像就是給劉清與那白衣男子騰地方。
那位滿臉黑線的一國親王策馬趕來,老遠便怒吼道:“哪家賊子竟敢搶親?”
可前方一陣騷亂,他抬頭看去,只見一青一白兩道虛影猛地碰撞,一陣沒來處的風聲吼來,嚇得這位親王趕忙下馬,心說真他孃的神仙打架?
龍丘桃溪隨意瞥了一眼那位王爺,轉頭看向交戰二人,努嘴道:“溪盉啊!以後跟人打架,可千萬不能學你師傅。一肚子壞水兒,愛藏拙,扮豬吃老虎。”
兩人以拳意劍氣相撞,各自退後數丈,嚇得圍觀百姓又退後一大截,那些禁軍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往後退去。
這說出去誰信?倆神仙在皇宮門口打架?
白衣男子皺起眉頭,“不是說你只是個二境武夫麼?”
劉清甩出神行符,瞬身上前,以九式之中的八極對敵,一記肘擊,砸的白衣男子暴退百丈。
“我還就不能破境了?總算不是紙糊的金丹了。是劍修?不出劍等你爺爺呢!”
在龍丘桃溪印象裡,這傢伙一邊打架還一邊罵人,不多見。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拔出長劍,“便讓你見識一番,什麼叫劍修!”
只見那男子持劍斬來,身形如同鬼魅,劍劍皆是直衝要害,招招都是憋著殺人。
劉清並未拔出青白,只是拉開拳架,以象劍出拳,拳便是劍。
自喬恆學來的象形拳,永珍皆可象!
白衣男子面色無異,可心中卻是有些震驚。按從漓瀟那邊打聽來的說法兒,這傢伙不是劍修啊!怎的一身劍意並不比自己弱多少,且拳劍交加,明明是出拳,卻招招皆有劍意。
兩人對戰半空,難解難分,遠處的溪盉抬頭問道:“桃姨,怎麼感覺我師傅有些不敵?”
龍丘桃溪撇了撇嘴,雖然不想承認,可她的確是打不過劉清的,甚至這個白衣男子,若只是交手,她不一定能贏,當然,也不會輸。
摸著溪盉腦袋,龍丘桃溪笑著說:“你沒見過你師傅從身上往下扯符籙吧?待會兒就見著了。”
蜷縮於馬車內哭了半天的一對苦命鴛鴦,這會兒才緩過神,看了看遠處嚇人景象,又看向龍丘桃溪,那位書生一躬到底,感激道:“多謝仙師搭救,在下無以為報!只是如此,極可能會害的三位惹禍,羈縻國的宗主王朝,也是有厲害修士的。”
龍丘桃溪擺了擺手,隨意道:“青鸞洲最大的王朝都趕不上瘦篙洲的殊烏國,你瞅瞅,那個穿青衫的,連殊烏國皇后都拐跑了,還怕你這個?”
說罷便不再理會,書生與那富家女對視一眼,兩人十指緊扣。
富家女苦笑道:“進他王府門,是為了不給我家中惹禍,若是沒有這一遭,拜堂之時,我便會自絕,死也要乾乾淨淨與你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