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隻修長大手緩緩叩住道士頭顱,就是緩緩叩住,但道士怎麼都躲不過。
猛然之間,這處山巔劍氣縱橫,劉清掙脫道士手掌,卻半點兒沒受劍氣影響。
而那道士卻滿臉驚駭,長大嘴巴驚聲道:“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何人?”
劉清眨了眨眼睛,嘟囔道:“不是說一縷神念消散,再見無期麼?”
女子隨手一巴掌拍飛道士,嫣然一笑,蹲在劉清面前,仰頭道:“這不是看不下去有人欺負你麼。”
說著將長劍遞給劉清,“叫青白是麼?名字真不錯。”
……
怯月京城有個極其有意思的名字,叫做問月城。皇宮內,那位女皇陛下高座在上,絕美面容之下,藏著的一顆怒氣衝衝的心。
女皇孟芝沉聲開口:“孤水要打我們就與他們打,上千孩童,我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下方大殿,有個年輕僧人笑著說:“陛下儘管出兵,小僧還真要看看,與柴兄一起,斬不完怯月國那些自詡神靈的畜牲?”
佛陀渡人,我又不是佛陀。
……
悟成國三十萬大軍開拔,直衝與孤水國的邊境。
皇宮內也有個年輕人高座龍椅,冷聲道:“放著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神?石某便要看看你拿什麼本事成神。”
……
神都稽察司,有個漢子辭去統領職位,大年三十夜裡,託著一身傷勢,硬撐著走進酒仙廬。
章程要了一大碗酒,喝了一口後忽然痛哭失聲,腦袋不停撞著桌子。
牛大義待在酒仙廬總算不用餓肚子了,這會兒看見有人哭哭啼啼,心說酒喝多了什麼人都有,以後自己還是要少喝啊。
壯實青年走過去,打趣道:“兄弟?肚子餓了?沒有酒錢?別哭啊,咱們酒仙廬家大業大,你只要會端盤子,飯管飽,真的嘿。”
那位十年來權勢極大的尚書大人獨自進門,走去章程身旁,拍了拍其肩膀,嘆氣道:“提心吊膽這麼些年,終於把官兒丟了,是不是接下來要把命也丟了?”
酒仙廬外忽然疾速奔來數十位個黑衣人,盡皆是武道三境。
章程抬起頭,大笑一聲:“我是把他當成父親一般,可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他是個斷了脊樑骨的人。”
已經十年未現身的太子殿下,騎著棗紅色大馬緩緩走來,笑著說:“兩位,不願意與我們一起飛昇大天下,就只能獻出血水,供神靈吸食了。”
趙努走去門前,雙手負後,昂起頭冷笑一聲:“趙某何懼?”
有個紅衣女子側騎蛟龍飛來神都,懸在酒仙廬上方,嘖嘖道:“有人不要臉。”
一位道袍青年腳踩木劍瞬身落地,淡然開口:“那便破境。”
……
風泉鎮的渡口,一隻小舟還是那樣飄在卸春江上,一襲青衫周身劍氣縱橫,就連那大髯漢子也極難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