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討論到深夜,菲絮不知何時在他們的議論聲中進入了夢鄉,寰宇看得出來,由於玄冥大戰之事,還有對莫月歆、莫懷遠莫寒煙等人的愧疚之情,浩軒和煥奕都不想再次與玄冥教,準確的說是與莫靖天和莫寒煙為敵,可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同時,他也清楚的明白,若想戰勝莫寒煙,封印黒蓮,他必須得到其他四人的幫助,眼下錦瑤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如何倘若真有那麼一天,他該如何讓說服錦瑤呢。
如今的局面,也比無他法,只能祈求莫寒煙至於稱霸修真界,他一邊默默的祈禱事態不要再度惡化,他對頭看著趴在桌子上熟睡的菲絮,羨慕的笑了。
距離中元節還有八日,寰宇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研究玄機傘上。他認為玄機傘能成為中央之傘絕非僅僅因為形態千變萬化,而在於功用,否則論起殺傷力,幽變玄機傘比不上寒冰凌月刀,論爆發力不敵魔光赤練槍,作戰時的靈敏度不如碧雲霞劍。中央之神后土大帝的神器豈能這般孱弱,肯定是有什麼玄機他還沒有發現,這有可能是運轉五至神奇神器的關鍵。
他開始回想當日是如何讓衝破莫靖天的混元陣法的。安理說他的修為較莫靖天差一截,就算沒有混元陣法的壓制,也無法同莫靖天抗衡,更何況還有混元陣法相助。他開始仔細回想那日破陣的每一個細節,他回憶中注意到當他展開玄機傘橫向切斷混元陣法貫穿天地聯絡之時,自身的靈力也猛然提升,而莫靖天似乎被壓制一把,沒有展現出全部實力。他又回想到破陣的那一刻並非他在駕馭幽變玄機傘而是幽變玄機傘在指引自己,還有那七彩吞雲蟒,在玄機傘的照應之下仿若神龍,一傘一龍配合的天衣無縫。
不過,莫靖天在幽變玄機傘中是否被壓制他無法直接下定論,還有可能父親因為眼前是寰宇的緣故沒有出全力,這一點他必須儘快證實,而能給他答案的只有莫靖天。
於是他立刻返回玄機派,打著請罪的名義來見莫靖天。:“父親,這幾日我設身處地的站在您的角度思考過種種事情,我能理解您目前的行為。我不該站在,更不配站在道義的至高點來審判您。”
寰宇說完這番話,莫靖天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不言不語,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寰宇,這眼神看的寰宇萬般不自在。當然這種不自在也出自他此番前來目的並非說的那般純粹。
一柱香過去,父子二人一直保持靜默,一個似笑非笑的大量,一個無處閃躲的低頭不語,這種氣氛當真難受,寰宇也突然明白三個月中煥奕被父親不理不睬、不冷不熱的冷處理是多麼的難受,只一柱香他便扛不住了,於是再次開口道:“父親,您若不痛快出手教訓我一通便是,我毫無怨言,不要這樣冷處理,實在太難受。”
莫靖天並沒有想到什麼冷處理,這一柱香,他再等,在等寰宇能否跟自己說實話。他太瞭解寰宇了,一開口便知寰宇前來肯定另有所圖,什麼道歉。理解都只是個幌子。可是一柱香過去寰宇思考的結果居然是父親在冷處理他們的關係。他不屑的笑了一笑,說道:“有話直說,賣什麼關子?”
被莫靖天直接挑明,寰宇更是自慚形愧,心想到在父親面前耍什麼小聰明,真是自討無趣。但轉念一想父親居然這般坦蕩的讓他直接說出此來的目的,是不是也猜到了他想問啥,並都不打算隱瞞。寰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恭敬的問道:“父親,孩兒確實有少許疑問需要請教,還望父親指點。”
莫靖天道:“你想問為什麼在修為不敵我的情況下能誤打誤撞破了我的混元陣法對嗎?”莫靖天早就猜到寰宇最近肯定想方設法的想要封印滅世黒蓮,而憑寰宇的縝密勢必會回想到當日破除混元陣法之事,但沒想到,這個問題他等了足足六個月。
寰宇驚訝的抬起頭問道:“父親,你怎麼知道。”
莫靖天道:“你會想什麼我還是知道的,這個問題我等了你足足半年,想不到你此時才問。遁靈術和混元陣法本為一體,因此你用遁靈術進入陣中可以免受混元陣法的壓制。”
寰宇迫不及待的問道:“那您是不是對我手下留情了?”寰宇這個問題是想知道莫靖天有沒有反受到幽變玄機傘的壓制。
莫靖天自然也知曉寰宇此問何意,說道:“你開啟玄機傘。”寰宇依言拿出幽變玄機傘將其展開放在斜放在地上,然後和莫靖天站在同一方向一同觀看幽變玄機傘。這一刻他心中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全感,極為踏實,這一幕也像極了小時候莫靖天耐心的講解八卦執行、陣法設定。
莫靖天指著幽變玄機傘問道:“幽變玄機傘雖裝有暗器和鋒刃,卻並非一件攻擊性法器,你看傘面刻有二河圖、四象、八卦、二十八星宿,六十甲子說明什麼?”莫靖天果真還像從前一樣引導寰宇思考而非直接告知答案,寰宇也是從小在這種引領之下鍛就的超強推理和邏輯辯思的能力。莫靖天極為擅長因材施教,依照五人的習性教習功法,鍛鍊鍛鍊能力,其所長避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