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有心追趕煥奕,截住浩軒,但眼前菲絮昏迷不醒,錦瑤、殘雪、驚雷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另寰宇不得抽身。同時他也明白就算現在追上去,也於事無補,煥奕不會在聽他解釋,浩軒更是將他視作仇人。他本想利用菲絮與浩軒的情感,喚出浩軒的本心,助他衝破心蠱,可幾次三番讓菲絮涉險都沒有成功,想來這條道路走不通。
他看著懷中昏迷的菲絮,既心疼又歉疚,他暗下決定再也不讓菲絮涉險,受傷。如今他只得回到玄冥教同莫靖天商議,能否先送回玄機派的金蓮,緩解一下與各派的矛盾,爭取出更多的而時間找到諸多事由的證據。
寰宇將這段時間他和菲絮在蒼龍山莊和太行山的種種經歷盡數同莫靖天及兩位師叔講述,然後將自己的初步想法說了出來:“父親,能不能讓母親再想想辦法控制煙姨體內的隱蟲,楊師叔說讓我在甲丑年前送還玄機派的金蓮,並找到蒼穹派和青松派兩派遇害與玄冥教無關的證據或者轉還其他兩派金蓮,解除滅世黑蓮開啟的危機。”
莫靖天說道:“在你回來之前,我們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倘若玄機派發現金蓮丟失是否交還金蓮緩解兩派矛盾,但你母親雖然可以利用金蓮之力將隱蟲封印在手掌之中,但若想脫離金蓮之力還保障隱蟲安全,就需要斷絕手掌和身體的而聯絡,換句話說你煙姨的手將名存實亡。”
“這...”寰宇有三分震驚七分猶豫,忽然養正殿外傳來莫寒煙的聲音說道:“如果一隻手可以玄冥教無事,斬斷都可以。”
莫月歆扶著滿頭銀髮的莫寒煙緩緩走進養正殿,幾人見莫寒煙進來紛紛起身相迎,莫寒煙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前來,待入座後莫寒煙繼續說道:“大師兄還有靖天、俊生,先歸還玄機派金蓮,然後我們去魔都天壇找旻成王,我想知道二十年前五大門派率領眾人圍攻玄冥教一事是不是他一手策劃的。”莫寒煙二十年來久病纏身,身體十分虛弱,這幾句話說的聲音雖低卻十分堅定。
說完後可能因為情緒激動,耗神過渡空咳嗽了幾聲,莫月歆在一旁輕撫她的後背,幫其疏鬆氣息,稍微緩和後她又無措了看了看莫靖天等人,等待他們的回覆。
莫懷遠道:“不行,我們現在同魔族實力懸殊,一旦雙方關係破裂,我們將處於弱勢地位,況且五大門派和八十世家重新聯手,企圖覆滅玄冥教,現在與魔族鬧翻,我們將腹背受敵,更為艱難。”
莫寒煙低聲問道:“查了二十多年的兇手,如今浮出水面卻要因為實力不敵而繼續忍氣吞聲嗎?”
這一問莫靖天和莫懷遠沉默不語,郭俊生看出兩人為難,挺身說道:“師姐,我們現在只能確認當年謀害宇文丞陷害姐夫的罪魁禍首是旻宣王,並未有證據指認是魔族策劃了攻打玄冥一事,從某種意義上說玄冥教被滅,魔族沒有半分好處,況且在我們遇難後還是旻宣王相幫助我們逃離的困境。於情於理,於時於機現在都不是與魔族撕破臉的時候。”
莫寒煙反問道:“那什麼時候才算是時候,你們是在考慮雙方實力嗎?如果當真是魔族,就算是我再度入魔,也要報此仇。”
莫靖天答道:“時至今日,早已經不是玄冥教與誰的恩怨私家仇恨,滅世黑蓮一出,天下將不得安寧。所以二十年前之事不管是五大門派策劃還是魔族的計謀,我們都需要暫且放一放,惟今之際要先想辦法拿回蒼穹派和青松派的金蓮,與五大門派大成和平協議,聯手防止龍舟計劃的實施。”
莫懷遠說道:“修真界的實力不在於人數的多寡,而是頂級高手的數量。魔族尚有九大宗師的鎮守,而玄冥教目前算上寰宇不過達到大宗師水平,錦瑤還需要幾日才能突破大宗師,再加上山下的浩軒、煥奕兄弟二人,勉強湊七人。若想阻止龍舟計劃,我們必須和五大門派合作,請蒼穹派隱居的四大長老出山相助。還有旻宣王吸食了宇文丞的百年靈力,修為可能在三邪之上,目前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抵抗,除非一劍大師沒有死或者...”
“或者什麼?”寰宇問道。
此時莫靖天和郭俊生已經眉頭緊鎖,莫懷遠長吸一口氣說道:“浩軒、煥奕有一人能激發出至聖至邪的能量,就目前浩軒和煥奕的狀況很有可能走向至邪一路。”
“或者我再度入魔,激發出體內的魔族聖女之血。”莫寒煙補充說道,莫靖天幾人在此沉默,莫月歆說道:“不行,你們三個人誰都不能冒這個險,一旦入魔或者入邪,你們將與千百年來的怨煞之氣融為一體,進而湮沒自我,不,我不能看到你們變成那個樣子。”莫月歆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