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正義,這個詞一出寰宇覺得是如此的好笑,他甚至懷疑正義本身的正確性。在這個正義外衣保護下的仙門正派,暴露的全是人性的扭曲與醜惡。同時寰宇也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善與惡,正與邪不在功法、門派和種族,而在於人心。
青松派本就對兩大門派掌門為獲得五至神器的過激行為感到吃驚,更是萬萬沒有想到,古月派和白鶴派居然會為了掩蓋自身的不當行為對自己痛下殺手,他們知道此情此景,多說無益,手中握緊了長槍,準備隨時決戰。
煥奕因此連累到本派眾師兄萬分內疚,強忍著傷痛道:“大師兄,我來拖住他們,你帶師兄們走。”大師兄張寒奚還沒有反應過來,孟義便罵道:“說什麼屁話呢,你都這樣了,我們怎麼走,要走也是你先走。”
鶴掌門說道:“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長鞭便又揮向了寰宇,這一鞭,拉響了混戰的號角。
兩派中的一些年輕子弟和卞浩凝一樣,對於誅殺青松派弟子抱有反對態度,然而位卑言輕,終是左右不了局勢的發展。他們猶猶豫豫的出手,內心無比煎熬。
卞浩凝上前來直接和張寒奚交手,這是兩大門派首席大弟子之間的交戰,兩人一劍一槍,實力不相上下。張寒奚在心底十分感激卞浩凝剛才的仗義直言,接招也是未出全力,而卞浩凝上來也非真正要殺了張寒奚,而是想借機勸他離開。他故意將張寒奚逼到角落,借兩人強劍相抗衡之時,小聲說道:“聽我的,趕緊帶著你師弟們離開,你們不可能是我師叔的對手。”
張寒奚答道:“卞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決不能丟下十八不管,先失陪了。”然後突然發力,將卞浩凝推出,火速回到煥奕身邊,用“天問”槍接下了雙劍聖姑的雙劍。但雙劍聖姑的劍氣霸道逼人,抗衡不到三分鐘,張寒奚便被其劍氣所傷,震的鮮血嘔吐。
雙劍聖姑說道“世上能接我奪命雙斬的人沒有幾個,小小年紀,如此修為葬送在這裡實為可惜。”然後丟給了張寒奚一瓶藥“裡面有一顆忘魂丹,吃了它,你會忘掉這一切,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回青松派。”張寒奚接住瓶子,聽完雙劍聖姑的話,又不猶豫的將瓶子仍了回去,說道:“多謝前輩美意,我不能丟下同門一個人狗且偷生,而且,就算你放了我,鶴掌門應該也不會同意的。”
的確,雙劍聖姑和鶴掌門雖連盟,但秉性還是有差距的。雙劍聖姑痛恨玄冥教之人,他此番的目的在於奪取碧雲霞紫劍,並不想傷及其他仙門眾人,所以才會特意支開他們。就算被青松派弟子誤闖進來,也沒有想殺他們滅口,而是在鶴掌門的提醒誘導下起了殺念。
鶴掌門則是一個心狠手辣,雷厲風行為了自己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之人,平日裡有人觸犯了門規,便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態度嚴懲一概可疑之人,所以她絕對放心,自己的徒弟不會背叛自己,說出她的醜事。這移丹換血,偷樑換柱的法子便是她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之後她千方百計的慫恿雙劍聖姑同她連盟,奪取五至神器。在青松派弟子誤闖進來時,她便沒打算讓幾人活著離開。
雙劍聖姑見張寒奚絲毫不領這份情,也不在手軟,說道:“那別怪我不客氣了?”然後運足了十分的靈力,雙手間便是電閃雷鳴、劍氣逼人,這一次她決定一擊制勝,萬不可跟這些小輩再拖泥帶水下去。
煥奕見狀,一掌推開張寒奚,拼盡最後的力氣使出“七月流火”相抵抗,這一掌他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張寒奚、浩軒、寰宇等人眼看著煥奕以死相搏,卻沒有一個人能抽身過去。眼中盡是驚恐與焦灼。
靈力不足的“七月流火”直接被雙劍聖姑強大的劍氣化為烏有。“二哥、師兄們,再見了。”煥奕最後給寰宇和師兄們告別,就在他閉上雙眼之時,一道熾熱的火光從背後噴湧而出,煥奕睜開眼睛,才發現那火光如翻滾的岩漿,周邊閃爍著藍色的火焰,是如此的似曾相識,猛然抬頭一看,果真是魔族大宗師“焚寂”。“焚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救自己?”煥奕腦子裡充滿了疑問。
不久翻滾的岩漿火焰無情吞噬了雙劍聖姑的所有劍氣,就像野火漫過冬季的枯草荒原一般,燒的片甲不留。雙劍聖姑忙抽身閃躲,才避免被這兇猛的火焰燒傷。“焚寂,你怎麼會在這裡?果然你們和玄冥教是一夥的。”
焚寂輕摔衣袖,手背在後面,挺起胸脯厲聲言道:“你是自己吐出來還是讓我動手?”碧雲霞紫雙劍聖姑自知功法不敵焚寂,卻又不甘將到手的金丹和劍奉上,暗想:“我雖不敵你,但我若和鶴掌門聯手,勝負還真不一定呢。”
她開始用餘光找尋鶴掌門的位置,卻看淡鶴掌門被一隻巨大的金剛手掌握在空中動彈不得,她心中一驚,險些將碧雲霞紫劍掉落,驚慌的自問道:“怎麼連千斤掌也來了,看來煮熟的鴨子就要這樣飛了。”
焚寂見她半響沒有說話,便知她還存在僥倖心理,鄙夷的笑了一下,霸氣的而說道:“我在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見不到金丹,我便動手取,一,二。”
“我給”雙劍聖姑急忙應聲答道,她心知肚明,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條件,更沒有周旋的餘地,即使在不甘,在不情願,也必須接受這樣的事實。
焚寂道:“好,但這金丹不能沒有附體儲存太久,等三公主出來,你在取出即可,叫你的人住手。”雙劍聖姑咬著嘴唇心有不甘的喊道:“古月派和白鶴派弟子都住手。”